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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esp;&esp;祝谣对灵性和想法都毫无触动，犹豫半晌，还是败在了钱上。

&esp;&esp;他试探地回复道：“可我还在上学，不是很想给自己找现实生活中的麻烦，这个有办法解决吗？”

&esp;&esp;“啊？你不会还是未成年吧？”秦涟立即抓住重点，顿时间变了风向，有点惋惜地开始打退堂鼓，“我看你镜头感那么好，以为你从业好几年了呢。”

&esp;&esp;祝谣敏感地察觉到煮熟的鸭子要飞，立刻道：“是未成年。但是不到一年就要满18岁了。”

&esp;&esp;他一目十行地看完了网页上关于陌生单词的百科介绍，咬了咬牙，又继续打字，“而且我确实是trans，也有表达的欲望。”

&esp;&esp;后来秦涟还是没能抵挡住偶然发现的宝藏带给他巨大灵感的诱惑，以高昂的酬劳和祝谣达成协议，也承诺会把祝谣保护好，发出去的照片全都不会拍到脸。

&esp;&esp;秦涟为此还曾假装正经地慨叹一番：“我对你的脸没什么兴趣，可惜你长这么漂亮了，但是你们这个群体最好看的还是身体啊，相信我，不要害怕，勇敢去展示自己！”

&esp;&esp;并不能共情的祝谣完全没有被这性骚扰一样的口号鼓舞到，愈发觉得秦涟恐怕是个兴趣诡异的变态。

&esp;&esp;快乐如骑自行车遇到下坡

&esp;&esp;当然会觉得熟悉，因为这个声音祝谣曾在操场喷薄出金光的可乐前、在被夕阳缱绻笼罩的日暮走廊中、在前几天转班生迟来的自我介绍里，清晰又明了地听见。

&esp;&esp;喻晟央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维持自己的酷逼形象，平时说话的时候都会刻意压低嗓音，听起来沉沉的，有一种生涩的哑。

&esp;&esp;祝谣从听他故意压缩成三言两语的自我介绍开始就觉得这酷装得挺做作的，很想让他把喉咙张开点，好好说话。

&esp;&esp;但是如果要听到因为震惊而发出的真实少年音，其代价是被撞见穿女装并加姿势诡异又妖娆的话，祝谣觉得喻晟央还是哑了好。

&esp;&esp;“你……”喻晟央下意识地瞪大了眼睛，明显还没完全想起同班同学的名字，但是嗓子已经吓得劈了，“你是不是……祝、谣？”

&esp;&esp;祝谣半撑着身体，沉默地瞪着他，过了半晌，灿若花绽一样地笑了，“不是。”

&esp;&esp;“……”喻晟央一噎，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露出怀疑的神色，但显然还处在余震中，一时回不过神，“不会啊……你明明就是……”

&esp;&esp;这个时候秦涟连忙出来打圆场，“这是我工作室的模特。”他一巴掌拍上喻晟央的头，“小崽子，不是跟你说过的吗？怎么能对姐姐这么没礼貌！”

&esp;&esp;……

&esp;&esp;祝谣勉强咽下姐姐两字，被梗得死去活来，差点吐血，偏偏又不能反驳什么，只能继续意味深长地微笑。

&esp;&esp;喻晟央半信半疑地说了对不起，但明显还是抱有疑惑，瞪着他猫科动物一样的漆黑眼珠，不声不响地打量祝谣。

&esp;&esp;祝谣被看得头皮发麻，时隔好久再次体会到了试镜时羞耻的滋味，把刚才潇洒张开的双腿并拢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