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角过去的清和,把谭宗明担忧的视线尽收眼底,停住了走过去的步伐。
她听见。
他柔声的问:&ldo;还好吗?&rdo;
安迪睁开眼睛,&ldo;老谭,你来了啊。&rdo;
谭宗明点头,眉头怂气,眼神深邃的格外刺眼。
他对安迪说:&ldo;难受的话靠在我身上,靠着墙凉。&rdo;
几步之遥的清河看着眼前亲昵的一切,心突突一沉,悲凉见生。
安迪偏着头看着谭宗明,微微一笑,把自己的头缓缓移下靠在谭宗明的肩膀上。
这温情的一幕在落在清河的眼里,明晃晃的。
让她心慌的难受,身上的力气逐渐消失,眼见的一幕慢慢幻化成了肖宇和南菁,他们坐在公园的草地上手牵手接吻,而她依旧在不远处看着,何其的相似,又何其的可笑啊!
为什么?
为什么她想谈一场简单的恋爱这么难,是要求太高了吗?
清河手里的票据滑落一地。
过路的人帮忙捡起来,&ldo;小姐,你的票据掉了。&rdo;
清和回神,接过来,&ldo;谢谢。&rdo;
谭宗明听见清和的声音,抬头对她一笑,&ldo;单子开好了吗?我带安迪去检查。&rdo;
清河压住喉咙的哽咽,扬起微笑,递上票据。
如果平时谭宗明一定能发现这个微笑有多么标准,多么虚假。
可是他现在全部的心神在安迪身上,担心她的身体,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担心她的精神。
谭宗明扶着安迪进入科室里面,清河拿着包跟着。
&ldo;进来一个人等结果就可以了,其余人在外面等着。&rdo;医生如是说。
&ldo;清和,你在外面等着我们。&rdo;谭宗明说完就进去了。
进去了。
清河自嘲笑笑,不是不难过,比难过更可悲的是,活的太清醒了,所以那么容易看穿,这真是一种罪过。
她告诉自己。
不想哭,不能哭。
关清河,你说过,宁愿自己清醒的活,也不愿意糊涂的过。
锃亮的墙面反射出一张平静到扭曲的脸。
刚刚破壳走出的小鸡又回到了蛋壳里,包裹着自己,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ldo;清河,你怎么在这里?&rdo;赵医生来找朋友,看见清河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平静的怪异,有种脱离这个世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