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红毛带着几个小混混闯进他家,进门就是一通乱砸乱翻,丢了满地的东西,并大放厥词。
“骆慎行居然敢吃里扒外,我们义帮那么好欺负?不要以为死了就一了百了!”
骆母赶紧护住骆之初,一时间吓得不轻,等红毛去扯供在牌位前的锦旗,骆母不干了。
“求求你们,别动那个!”
那是骆慎行一辈子追求的东西,他警察身份的证明,不能毁了。
红毛哪管那个,扯下丢在地上猛踩几脚。
要不是担心动了牌位对自己不吉利,他连牌位都砸了。
临了,他问骆母:
“骆慎行临死拿了我们的东西,在哪?”
骆母极力压制心中的愤恨与不甘。
“东西,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他东西都在家里,你们刚才不是翻过了吗?”
红毛踢着地上凌乱的杂物,
“没有,你趁早交岀来,否则我们还会继续来的。”
骆母看了看怀中的骆之初,压下鱼死网破的冲动,语气却有些生硬。
“我真不知道,是什么啊?他走前什么也没留,再回来就是一具死尸,不还是你们义帮下的手?他临死前的行踪不是你们最清楚吗?如今又来问我……”
红毛也有些尴尬,他接到的命令就很奇葩,自己也不知道要找什么,只能不停警告道:
“什么东西不属于你家还不知道吗?心里没点数?主动一点你们的日子才会好过,否则我以后十天来一次,你别想过上安生日子,你也别想跑,跑哪儿我都能找到你。”
说完之后扬长而去。
骆母抱着小小的骆之初不知所措,骆之初问:
“爸爸不是英雄吗?他们为什么要欺负我们?爸爸做错了吗?”
骆母一怔,连忙关上房门,擦干眼泪,抱着他仔细解释。
“爸爸当然没有做错,他们是坏人,我们不理他们。”
小小的骆之初十分懂事,帮着她一起收拾满地的狼藉。
红毛果然说到做到,从此以后隔三差五的来打砸一通。
骆母的工作单位他们也去骚扰,她为了不连累别人也辞去了工作,只打点小零工维持生计。
两个人的日子过得十分艰难,抚恤金本来就不多,他们也没有多少积蓄,日子这样一过就是十年。
骆之初也由一个幼童,长为大人口中的不良少年。
他个子长得高,从14岁他就有成人那么高。
面对打砸他开始反抗,对方人多势众,他被打得很惨。后来她妈妈禁止他再出手,他们砸一通闹一通也就走了,好歹人没事。
于是,在他妈妈面前,他就老老实实任那些人打砸。
可他却常常趁母亲不注意追出去,对着他们就是一通没头没尾的乱打,虽然每次都会被打得很惨,但总能打对方几下。
红毛记了仇,开始去学校堵他,骆之初每次都不要命的拼命反抗,经常被打得满身是伤,但对方也要吃点苦头。
他在这种锤炼下,一天比一天强壮,一天比一天凶悍。
不知道红毛是得了什么命令,虽然经常打他,却下手也有分寸,并不会弄死弄残他。
而骆之初仿佛也与他较上了劲,只要打不死,他就绝不妥协。
每次家里被打砸,骆之初都会联络吴山青,吴山青有空就自己过来,没空也会派警员过来对他们慰问一番,然后抓住几个小混混关起来。
但这种程度的伤害,构不成刑事责任,顶多关几天也就放了。
吴山青也问过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