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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厂里找了个一块铁皮,将四面延边敲了上去,勉强能够当作锅来用。
没有调料,我就将罐头里的油脂和汤底炖在锅中,随后又下入了处理好的鸟肉。
可惜铁皮锅虽然足够大,但水位太浅,要煮熟还需要相当长的时间。
我搅动着锅里的肉,余光看见了骑士大人坐在一根铁管上发呆。
他那劣质的铁皮盔甲被划出了三道长长的缺口,按照我先前所看见的,爪子应当是穿透铁甲没入了肉中,因此这伤口应该有些深度。
但他好像并没有流血,也不觉得疼。
只是此刻有些颓唐地坐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不处理下伤口吗,脱下盔甲,烫一下伤口之类的?”
这可是捕猎老鼠常用的爪子,最好还是脱下盔甲,用烧红的炭火烫一下伤口,虽然这样会有点疼,但我们并没有其他更好的消毒方法了。
“不用了。。。。。我觉得伤口并没有那么深。”
他这样说着,似乎没有先前那种慷慨激昂,打了鸡血一般的兴奋。
“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如果你在为刚才的事内疚,那你可以放心,我已经原谅你了。”
我这样说着,心情多少有些无奈。
但这没有什么好说,人都有自己擅长或者不擅长的事。
我不喜欢强迫别人做他不愿意做的事。
一个想伸张正义的骑士,骨子里是个胆小鬼,这两个事实似乎很矛盾,但世间芸芸众生,谁又不是活在矛盾之中呢?
“本骑士只是觉得,我好像帮不了你们什么忙。”
“你说。。。。。。。有没有可能,我并不适合做一个骑士?”
的确不适合。
我很想这样说,但看他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我又实在说不出这样悲惨的事实。
“人这辈子最悲哀的事,莫过于坚持了自己不该坚持的,放弃了自己不该放弃的。”
“什么适合不适合的。。。。。。我回答不了,答案在你心里,只有你自己才会明白。”
“好了,可以吃了。”
我对路雪她们说道。
白沙欢快地叫了一声。
路雪则双手合十,虔诚道:
“感谢大自然的馈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