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将小公子骗进山里让老虎叼走,必须是与小公子非常熟悉的人才行,否则是很难将他骗去的。昨天,小公子突然中毒,更加说明这个人就在我们身边,而且具备轻易接近公子的条件。在下暗暗进行了调查,发现竟然是小公子的姐姐红草嫌疑最大。”
尧天娓娓而谈地说道。“红草是小公子唯一的姐姐,最具备接近小公子的条件。而且,小公子两次出事,红草两次都在小公子身边出现。”
大家都听得呆了,怎么也想不到,红草竟然会谋害自己的亲弟弟。红树族长更是不敢接受这个事实,他的心里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澜。
尧天却没有在意红树族长的感受,继续说道:“红草是小公子的亲姐姐,她与小公子并没有仇怨,应该不会去害自己的兄弟。她这样做,不外两个原因,一是被骗,二是被胁。最有可能做到这两点的应该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他的丈夫松泉,另一个便是她的公公松果长老了。”
大家见尧天的分析合情合理,丝丝入扣,不由都听得入了迷,议事大厅里静得出奇。
“在下虽然有此怀疑,却没有真凭实据。”
尧天实话实说地道。“没想到,昨天晚上竟有刺客潜入族长府行刺在下,刺客使用了一种非常厉害的迷药,然后进屋行刺,若非在下警惕性甚高,恐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幸好,刺客在进屋行刺时被在下制住。但是,待在下请了红树族长来一道审问刺客时,刺客竟突然死了,连尸体都化成了一滩黄水。”
听到这里,大家都惊疑地看着尧天。山谷长老指着那个浑身涂满花花绿绿颜色的男人问道:“这么说,这个人并不是真正的刺客?”
尧天点了点头,微微笑道:“他是族长府的一个家丁,在下见他体形与刺客差不多,便请他假扮刺客,配合在下演出一场戏,旨在将主使之人激出来。他的表现相当不错,还真的使松果长老这个老狐狸露出了尾巴。”
松果长老早已从声音里听出这个人是假装的,但现在由尧天亲口说出来,仍然十分惊讶。他心里懊悔得要死,狠狠地瞪着尧天,眼里充满了怨毒。
山谷长老又问道:“既然你们并不能肯定主使者就是松果,为何这个‘刺客’却当众指着他呢?”
尧天哈哈笑道:“他并没有明确指出就是松果长老,只是指向了松果长老站着的那个方向而已。”
山谷长老仍不明白,道:“当时松果站的那个方向的确还有好几个人,你为何肯定能将松果激出来呢?”
尧天耐心地解释道:“不错,当时松果身边的确还有不少的人,但这事不是他们做的,所以他们心里都很坦荡,自然会将目光移向他人。松果长老心里有鬼,以为他真的是自己派去的刺客,将自己当众指认出来了,表现自然就与众不同了。所以,只有他当时怔立当场,将自己暴露了出来。”
众人听了,心里都抽了一口凉气。尧天的心机实在太可怕了!
松果长老又大叫了一声,再次喷出了一口鲜血。
尧天看也不看他一眼,轻松道:“红树族长,在下的任务已经完成,后面的事就由你们部落去处理了。”
转身向连月招了招手,两人一起走出了议事大厅。
村子中央有一条大河,宽约三丈,在阳光的映照下,河面上发出闪闪的亮光,交织成一幅五光十色的璀璨画面。河里水深盈尺,清澈见底,不少的儿童正在河水里无忧无虑地嬉戏着,传来一阵阵欢声笑语。
站在河边,看着孩子们的嬉戏打闹,尧天的心里顿时变得格外的清明澄静,孩提时天真烂漫的情景一一掠过心头。
“神使大人,送给你!”
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走到尧天面前,满脸稚气地看着他,伸出的手里放着一颗小小的石子。她的身后还跟着五六个小孩。
尧天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
女孩回答道:“它叫闪光的石子,是我从闪光儿河里捡来的。神使大人喜欢它吗?”
尧天接过石子一看,发现它果然熠熠生辉,心里大奇。他觉得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这种石子,不由陷入了冥思苦想之中。突然,他全身一颤,差一点惊叫出声。“天啊!这不是城里那些有钱人戴在身上的钻石吗?”
尧天捺住心中的狂喜,连忙问道:“小妹妹,你说这颗石子是从这条河里捡来的?”
“是呀。”
女孩兴奋地答道。“闪光儿河里有很多闪光的石子,如果神使大人喜欢,我可以叫大家都来帮你捡,保证可以帮你捡好多好多闪光的石子。”
“好啊!”
尧天欣喜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