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天猛地转过身来,左手五指箕张,闪电般地抓住老狼击来的拳头。老狼的拳头顿时停在空中,进不能进,退不能退,就像固定在空中一样。
冷焰与老狼情逾兄弟,见到老狼受制,立即从座位上跃起来,挥舞着铁锤,猛地向尧天的后脑砸去。尧天前后受敌,不得不松开老狼的拳头,闪身避了开去。
老狼趁机捡回去标枪,与冷焰一起,枪锤同时出手,闪电般地合击尧天。两人完全不拘泥招式,枪来锤往,以快打快,配合得天衣无缝,将尧天圈入一片枪光锤影之中。
尧天哈哈笑道:“好一个枪锤合击术,难怪两位要被人们称为当代猎神了。”
顿时兴起,手上“问世”宝刀红芒大盛,一刀紧接一刀地劈向两人。
常义等人看到老狼和冷焰骤然偷袭尧天,都吓了一大跳,待他们回过神来,三人已缠斗在一起,劲风呼呼,令他们根本插不上手去。
斗了三十多个回合,尧天突然长啸一声,身体像陀螺似的一转,宝刀随势劈出,凌厉的刀气像惊涛骇浪一般卷向老狼和冷焰两人,逼得两人连退了五六步。
看到场中尧天浑身散发出一股霸道的气势,老狼和冷焰都有一种无能为力之感,两人对望了一眼,一齐丢下手中的武器,心悦诚服道:“令主的武功实在高不可攀,我们绝对不是敌手,佩服!佩服!”
尧天谦逊地笑了笑,三人重新入席,大家一起拚酒,一直喝得酩酊大醉。
第二天,尧天将山谷交给了老狼和冷焰两人,带着珍儿和美儿,向着黑山城进发。三人一路上游山玩水,其乐也融融。
这天傍晚,他们来到一处树林里,听到一片喊杀声远远地随风传来。尧天感到好奇,立即带着两女循声悄悄地寻了过去。穿过密林,只见林中的一片空地上,有几个人正在拚命相搏,却是三个大汉正在围攻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姑娘。
距场中约丈余处,站着一个英俊的青年,双手交叉放地胸前,饶有兴趣地看着四人的打斗,显得十分从容和潇洒。
那姑娘长得杏目桃腮,美艳动人,一支长剑舞起团团剑花,显示出不弱的火候。她若是静下心来,凭她的精妙剑招,完全可以敌住三名大汉的围攻,也许是因为旁边还有强敌环伺,气势上已先自弱了,竟然渐渐落于下风。
青年见了,不禁朗声笑道:“白瑜,本公子奉劝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只要你说出‘蓝衣会’总坛所在的地方,我浪蜂决不为难你,还保证你这一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白瑜娇喝道:“浪蜂,你有种就将我杀了,想要我出卖‘蓝衣会’,你今世都休想。”
“那好,本公子就亲自来会会你。”
浪蜂大摇大摆地走上前去,向围攻的三名大汉挥了挥手,三名大汉立即退到了一旁。
白瑜的身体顿时机伶伶地一颤,脸上露出惶恐的神色,额门上淡淡的青筋轻轻地扯动着,不自禁地回头望去。
浪蜂微微地笑了笑,道:“不要看了,这时候还有谁能救得了你?而且,本公子可以告诉你,当你那张专门骗人的小嘴还没有发出声音之前就制住你,叫你永远也发不出声音来。你信不信?”
白瑜果然没有出声叫喊,她已经领教过了,知道浪蜂并不是在吓唬她,凭他的本事,他的确是能够做到的。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量平静自己惶恐不安的心情,十分艰涩地问道:“本姑娘又没有惹你,你为何冤魂不散,紧追着本姑娘不放呢?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浪蜂哈哈笑道:“要怪就怪你不该加入蓝衣会。你们蓝衣会都是一些宵小之徒,专门做出一些鸡鸣狗盗、卑鄙暗杀的勾当,早就应该在江湖上消失了。你要是乖乖投降,本公子看在你还算长得漂亮的份上,饶了你的性命。”
“你不要以为本姑娘好欺侮,狗急跳墙,猪急咬人,你若是再逼本姑娘,本姑娘一定和你同归于尽。”
白瑜底气不足地叫道。
“好极了。”
浪蜂笑道。“本公子就喜欢你这种有骨气的女人。来来来,本公子就先陪你玩玩,看看你怎么跟我同归于尽。”
白瑜不再和他斗嘴,她突然前扑,挥剑砍杀,随即又双脚弹起,猛地踢向浪蜂。
浪蜂轻轻地挥掌迎去,谁知白瑜此招却是虚招,只见她身形一转,娇小的身躯突然向后凌空翻滚,一溜烟似地向外窜去。
白瑜此招可谓煞费苦心,一般的人都会上她的当。可是,当她的身体一落地,准备再次提气狂奔,却蓦然发现浪蜂已站在她的身前,五指箕张,向她当胸抓来。白瑜大吃一惊,长剑迅速挥出,击向浪蜂的手掌。浪蜂手掌倏收,“呛”的一声,长剑出鞘,疾若闪电地击出,眩神夺目地向着白瑜当头罩下。白瑜奋力挣扎,却无济于事,不到十招,她手中的长剑被浪蜂一绞,顿时脱手飞出。她心里一惊,来不及有所行动,浪蜂剑尖轻轻一颤,立即点住了她的穴道,再也无法动弹。
浪蜂微微笑道:“本公子已经说过,叫你乖乖地投降,你就是不听。凭你这种只配给男人捏脚擦背的武功,也想从本公子的手下逃走,就不怕笑掉别人的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