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那位老汉早早起床,他悉悉索索的声音惊动床上睡意蒙蒙的苻坚,苻坚转身问道:老伯,这么早,你要外出?
“哎—,我去溜溜那匹骚娘们儿”老汉对苻坚说道。
“奥,我也去,我去溜溜那”烈火小子“苻坚一个骨碌爬了起来。
两人来到马厩中,老汉一脸的微笑对苻坚说道:小子哎——,那烈火小子性子很烈,你小子可要小心了。记着将这个马鞍带上,老汉指指墙上那副马鞍。
”哎——老伯,知道了“,苻坚回话道。
老伯牵着那匹白色来自西域高原一身白色纯毛,长着长长睫毛,灵动可爱的马儿出了马厩。
苻坚磨磨蹭蹭进了马厩,放下那马鞍在马厩之上,当苻坚上前解开拴在马厩前横梁上的拴着烈火小子缰绳的一刻,那烈火小子扬起四蹄,鼻子中扑哧哧发出声音,哒哒哒的踱着蹄子,苻坚上前,想要将马鞍放在那烈火小子的脊背之上,没想到,那烈火小子身体向后移动,像一条水里出来的鱼儿一般,不停地蹦跶,那双眼睛大大的瞪着苻坚,浑身的皮毛竖起。苻坚索性扔掉马鞍,上前抓起地上垂落的缰绳在手。
忽然向后移动身体的烈火小子,将苻坚手里的缰绳猛然向后拉动,差点儿将苻坚拽倒在地。
苻坚手里的缰绳由于飞快的抽动,那缰绳将苻坚的手掌磨得生疼,缰绳脱落,苻坚急忙上前,想要将跌落在地的缰绳重新拾了起来,没想到,烈火小子不停地在马厩中来回移动身体,那强壮的马腿扬起的马蹄将地面踩得发出哒哒哒的声响。
苻坚始终抓不住那条掉落在地的缰绳,那烈火小子好像和苻坚逗着玩儿一般,当苻坚就要抓住地上的缰绳的一刻,那烈火小子扬起的头微微向后偏移,眼看就抓在手里的缰绳变动了位置。
几次三番,苻坚就要将那条缰绳抓在手里,没想到,几乎就要在抓住缰绳的一刻,那条缰绳都会移动位置,看着苻坚忙来忙去,那马儿瞪着眼睛看着苻坚,苻坚这时,早已浑身大汗淋漓,看着那烈火小子,苻坚望着地上掉落的缰绳,忽然之间,苻坚一个箭步上前,将地上垂落的缰绳稳稳地踩在脚下,就在苻坚将缰绳踩在脚下的一刻,那烈火小子嘴角一歪,眼中闪出轻蔑的光,猛然仰起头,四蹄使力,身体向后跳动。
猛然向后的力很快传至那条缰绳之上,那条缰绳猛然被烈火小子向后拉动的力拉成一条直线,苻坚只感到脚下一滑,整个人失去重心,身体腾空,倒在了地上,这一跤摔得苻坚屁股蛋子生疼、冷汗直冒。
苻坚坐在地上看看那昂起头,眼中放出轻蔑的光望着自己的那匹名叫”烈火小子“强壮、毛皮颜色发红的马儿,心中无名烈火腾腾升起,嘴里说道:小子哎——,你是戏弄我吗?
那烈火小子冲着苻坚点点头,好像回答着苻坚的问话,苻坚飞快的站起身,走到先前放置马鞍的地方抓起那红色发亮的马鞍,飞快的跑至那烈火小子肚子边,想将那马鞍再次扣在烈火小子的脊背之上,没想到,烈火小子向右侧身一闪,即将扣在身上的马鞍滑落在地,这一刻,那烈火小子在马厩之中来回的奔跑,围着苻坚转悠身体的同时,高高昂起头,看着烈火小子那得意的样儿,苻坚扔掉手里的马鞍,飞快向前,一把抓住垂落在地的缰绳,双脚使力,飞身骑上那烈火小子的脊背。
这一刻,烈火小子飞驰着奔出马厩,飞似的向远方奔去,烈火小子一边飞驰,一边扬起屁股,不停地颠簸,嘴里发出嘶鸣,浑身上下不停地晃动,那样儿,远远望去,好像发疯一般。
苻坚牢牢地抓住缰绳,双腿使力夹住烈火小子的肚子,强烈的颠簸、不停地晃动身体,几乎将苻坚颠簸下马背,苻坚五脏六腑承受着强烈的颠簸,胃里翻江倒海,烈火小子上下不停地颠簸,将苻坚忽而被高高抛起,忽而飞快的坠落,苻坚只感到眼花缭乱,脑袋嗡嗡作响,头皮发凉…
烈火小子还在强烈的晃动身体,上下不停地颠簸脊背上的苻坚,同时,高高扬起两条前腿嘴里发出嘶鸣,那嘶鸣声刺破长空。
苻坚一只手抓住缰绳,一只手伸进烈火小子的鬃毛之中,紧紧抓住烈火小子脖子之上油亮发红的鬃毛,任凭烈火小子不停地嘶鸣和强烈的颠簸。
烈火小子的身后,被烈火小子四蹄、以及飞快向前奔驰旋风般卷起的尘土肆意的飞扬。
站在远处看,那烈火小子忽而扬起前腿,忽而撅起屁股、忽而飞奔向前,恰似一团红色的物体一上一下,又仿佛红色的闪电风驰般奔向远方…
烈火小子的脊背上,苻坚忽而被高高抛起、忽而坠落,一袭白衣的苻坚,看上去好像一个包袱忽上忽下。而在烈火小子脊背上的苻坚这一时刻,早已汗流浃背,一脸的坚毅,眼中射出寒光,咬着牙强忍着身心的煎熬…
又是一阵强烈的颠簸,这一次,烈火小子使出浑身的劲儿,好像不将苻坚颠簸下自己的脊背誓不罢休一般,疯狂的扬起前腿、高高扬起脖子,仰天嘶鸣。
落地的一刻,将肥硕的屁股猛烈的向天空高高举起,再次猛烈的落下屁股,落下屁股的一刻,旋即左右晃动脖子和身体,突如其来猛烈的前后扬起前蹄和高高举起肥硕的屁股,强烈的颠簸,使得苻坚感到从未有过的强烈颠簸,苻坚感到心脏仿佛被一股无名的力量牵引,将要从胸腔之中迸出,胃里翻江倒海,浑身冷汗直流。
烈火小子这次强烈的颠簸和晃动身体之后,撒开四蹄,迅猛的奔向前方,苻坚只感到双耳边风声呼呼作响。整个人好像飘在空中一般。
烈火小子的强烈颠簸和飞速向前的节奏慢了下来,渐渐放慢强烈颠簸的烈火小子,这一刻,彻底的放弃了将苻坚颠簸下脊背的幻想,它被苻坚顽强的意志征服,这一刻,苻坚松开抓着的马鬃上面的手,拍拍烈火小子的脖颈之处,嘴里说道:小子,你倒是蹦跶啊!怎么不蹦跶了?
忽然,烈火小子猛地加快脚步向前奔跑,没跑多远,停住脚步,屁股微微向上扬扬,嘴里发出”虎刺虎刺“声响,眼中露出诡异的光,咧了咧嘴。
骑在烈火小子脊背上的苻坚在烈火小子猛然向前的一刻,惊恐的急忙抓住松开的鬃毛的手,没想到,烈火小子行出不远,停止了脚步,悠闲的放慢脚步,嘴里发出声响,晃动着脖子,好像非常得意的样子。
苻坚忽然明白烈火小子先前的举动,于是松开抓着烈火小子鬃毛的手,拍拍烈火小子的脖子笑着说道:小子,你还知道作弄人了,你个坏小子…
烈火小子晃晃屁股,好像知道苻坚在说自己一般,得意的放开脚步,地跨地跨,悠闲地驮着苻坚慢慢的行走在辽阔的草原上。
望着辽阔的草原,看着蔚蓝的天空,苻坚闭着眼睛,深深地呼吸着草原青草散发出的清香,惬意的仍由烈火小子驮着自己自由自在的行走在草原之上…。
这里的天很蓝,空气异常的清新,一望无边的大草原绿草茵茵,空气中阵阵青草和花香袭来,烈火小子嘴里发出清啸,这清啸刺破草原的宁静,苻坚望着青青大草原的尽头,那里,蔚蓝的天空和青青大草原连接在一起,远处,一群羊儿在低着头悠闲地啃噬着地上的青草,微风吹来,地上的小草晃动着,散发出泥土和青草的清香味儿…
青青大草原的另一边,大秦国的北校场上,战马的嘶鸣此起彼伏,兵士们的杀声震天吼,那一排排变幻不定的队伍忽而向左,忽而向右,那一只只利箭蝗虫般飞向远处的目标,战马和兵士们卷起的黄沙尘土漫天飞舞,钢刀发出的咔擦声,一声比一声凌厉,战旗迎风猎猎发出声响…
远远看去,那黄沙尘土漫天飞舞的地方,排列整齐的队伍如同黑色的海浪滚滚而来,杀声震天的吼声,和钢刀发出的咔擦声,再次给这个平整开阔的场地之上带来了杀机和喧嚣,那一位位正在演练的将军和士兵们身穿铠甲,面色凝重,好像一个个刚刚从兵马俑坑之中出来的兵佣,冷面冰冷,而手里拎着和举着的刀枪剑戟,森森可怖。
大秦国的宫殿之中,一脸威严的秦王嬴政眼睛盯着一张巨大的发黄的羊皮地图,陷入沉思之中,望着黄色羊皮地图上,那一块块分割的诸侯国,这位一脸严肃的君主,正思考着,酝酿着,准备发起一次更大的战役,这场战役,将决定一个诸侯国的生死存亡,也许,也许,用不了一个月的时间,那块小小的方块,很快会并入大秦国的版图…
”我王,兵马俑第二个俑坑近日即将完工,您,是不是移驾前往?“秦王嬴政身边一位面如黑炭的小子问道。
秦王嬴政眼睛盯着那块巨大的羊皮地图,缓缓地说道:近几日,战事繁忙,改日前去。
”偌,我王万岁,贱奴下去告知“面日黑炭的小子向秦王嬴政回话道。
”你等等,去,向他们告知,加快工程的进度。“秦王嬴政缓缓地对面如黑炭的小子说道。
”偌——“面如黑炭的黑小子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