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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回 换床换心去假道学 有借有还见真品性(第3页)

“这老房子有你的一份,拆迁后可换三套房子,套房是一大一中一小的。”胞弟说。

“大套是多少平米?”艾教授问。

“大概120平米,中套小套80平米,小套60平米。”

“按你们那里的房价,一平米的价位?”

“最少也得四千。”

艾教授想,即使要的话,他也只能要小套。

“看你家的样子,也不像富贵家。知道你为大嫂治癌,花了二三十万,也不能全报吧?”胞弟是坦率的人,“老家知道你谈了个女大学生,都以为你有钱,像杨振宁不也找了个年轻的老婆?他可是个有钱的大名人,咱农村光棍老人哪能找年轻的,再说也不敢。这也是城乡差别呢。”

艾教授苦笑了一下,他把话题一转:“要是真给我的话,我要小套。”

“这还有什么真假?大套给女儿女婿,中套我住,小套给你,至于房子以后怎么处理是你的事,由你!”

“我写个委托书给你,具体手续你给我办。”

“那你得回去一趟,不回去,那个东西会捣蛋。”胞弟说。“东西”指他的女婿。

“我考虑一下。”艾椿想了一下,“你大老远来我这里,玩几天吧。”

“侄女婿不错,开个车带我在城里的景点转了一天。”

“在家可打麻将?”

“有时也打几局,家家打麻将,地没了,打工又打不动,干啥消磨时间?不像你们老了,可以看书上网旅游。”

“一样!”艾椿说。艾椿知道,即使教师退下来,习惯在家看书的也很少,至于官吏退了下来,少数有人脉有本事的去企业当顾问,当什么五花八门的研究会长,从各企业要点会员费,也够闲来消费。至于许多退官根本就不看书不读报,时间大多耗在麻将馆等消闲地方。

胞弟看到兄长的家里烟火气太少,是个缺少女人的家:“你一个人不是个事,去米米那里不行?”米米,是艾椿的独生女儿。

“他们平时两个都忙着上班,再说我也不想给他们添麻烦。真是行动不便,考虑住养老院。”

“还是家庭养老好。我们农村的养老院,只是比养牛羊猪的强一些。”

艾椿没有说他要住的是比较高档的养老院,但这种很人性的养老院还只在大城市有,而目前中国农村的养老院,限于经费和管理人员的缺少,生活在那里的老人也只是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有口饭吃的地方而已,还谈不上幸福养老。

“你同她好多年了吧,她也真难得。我看,既然你不能去,她不能回来,还是早点分开,人家还算年轻,成家还不是很晚。”胞弟说的“她”,是指哥恋上的的女弟子。

这种话,要是朋友说,艾教授保不定反感。但是从农村的胞弟口中说出,他能理解这是情亲间的关注,是一位诚实的中国农民道德观和价值观的表达,

“要能分开早分开了。”

“我的意见,趁你还不是很老,找个老伴,你真老了病了有人能照顾。”

艾椿想,不能这样老处在被拷问的位置。听女儿米米前几年去老家回来说,叔叔两口感情不和,是婶婶说的,婶婶怀疑叔叔外边有女人,叔叔对婶婶不生儿子很不满意,几乎闹到要离婚的地步。”

便问:“米米回来说,你们两口分在两个房间住,你们还不算老啊?

“早已经分床了!”胞弟倒是很坦率,“我蹬三轮车载客那几年,我们一帮车夫中许多人闲着的时候去找女人,那都是外地农村来的女人,有的人得了性病。我没有去,觉得是伤德的事,我自己也有女儿么。有回老婆受到感染,不敢到正式医院去,到黑户诊所找郎中,说她得了梅毒,可是花了两千多元,一点没看好。老婆认定是我传染的,跟我闹个不休,不愿同我睡一个床。后来我还是带她找了人民医院,诊断结果不是梅毒,是什么靠近梅毒的那种感染,这就放心了,花了两千多元,也就治好了。黑户诊所却是害死人。”

“既然是误解,你就搬回去啊!”

“既然把我赶出来了,要回去也得她请啊。”

“老夫老妻的别那么计较,听米米回来说,你还怪弟妹不生儿子,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胞弟拿出一包软中华,抽出一支烟:“米米给买了这么好一条烟,在我们农村,只有乡里书记能抽这种高级烟。人的命天管定,有的人命好当官快活一生。我们怕是命不好,连个儿子都没有,传到我们这里也就成了绝户。”

“生男生女是一样的。”艾椿劝导老弟,“有的生了几个儿子,儿子们都不养老。”

“农村你是知道的,大都要靠儿子养老,至于儿子不孝,那是另一回事。儿女们孝不孝,也只有听天由命,有的儿子孝,儿媳不孝,有的女儿孝,女婿不孝。米米和小乔两口对你还孝顺,你还是比我有福啊,只是嫂子没福。”

世界上任何农业大国,还都是重男轻女,这是经济基础决定的,以孝治天下,是农业文明中的要义。即使养老问题由社会解决,也还得讲子女对父母的精神养老。忠孝节义,也确实是稳定社会的基础。在中国执政者,放弃了儒家的忠孝节义,很难治国。什么外来的主义都代起不了儒教精义。

送走了胞弟的第二天,警局来了三个警察,在学校保卫科科长陪同下,约见了艾椿,告知他的胞弟触犯了刑律,他把上门女婿打成重伤后,逃亡在外。艾教授大惊失色,首先宽慰的是,胞弟没有接触女婿乔律师,女儿同叔父也没有深入的交谈,唯有自己同胞弟共同在一个屋檐下呆了两天两夜。皇天可表,没听说胞弟家暴打伤他的女婿啊。

艾椿想,如果打成重伤的话,胞弟不会出逃吧,抑或是两人本已有心结,女婿不能原谅,加上女婿的伯父是村里的书记,有恃无恐,趁机闹一闹。

艾教授如实说,没听到胞弟在家闹架伤人的事。至于胞弟现在什么地方,不得而知,他说既然出来了,还想去泰山一游。

艾教授怪自己糊涂,竟没有问胞弟的手机号,心里忐忑不安,因为这事惊动了警方,就有麻烦了。比较年长的警察的脸很冷,冷的他右鬓角的指甲盖大小的疤痕呈紫色。他冷冷的说要请艾椿跟他们走一趟。带他去警局的含义,艾椿是明白的,这一刺激使艾椿的记忆复活,他逐渐对这位紫疤警察有了印象,他不就是多少年前夜间纠缠紫蛾的两个便衣警察中的一个?世界也真小,弄不好是冤家狭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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