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着沉得如山的书包,沮丧地从学校出来。
老师啊你还把作业清单放红包里,以为我们年少的感情可以伤害是不是?
我只得坐在围墙根下,小声啜泣。
“哥们儿啊……”
一个人碰了我一下,抬头一看——
—头酷似写窝的乱发,冲冠怒发,岳飞都自叹弗如,戴着厚厚的酒瓶底眼镜,皮肤稍白,身上还穿有一件带有和平标志的T恤。
我问他:“我不认识你,这…”
他拍拍我的肩:“哥们儿,你压力一定很大,对吧?”
“对。”
“今儿都快元旦了,你们老师是不是留了一大堆作业,对吗?”
“对”
他好像能猜中我的心思似的。
“你是不是累到快不行了?”
“哇呜——”太对了太对了想到这里,我大哭了一场。
“你有许多压力,对不对?”他突然问我。
“还用问”
“有了压力你要解除,对不对?”
“对哪怕一分钟也好”我毫不迟疑地回了句。
“想解除压力,跟我走,对不对?”他凑近了我。
跟他走?他要把我带哪儿去?
看看表,18:o2分,7点回家也不晚。而且听他说好像还可以解压,再想想那不是人能
写完的作业,我回了句:
“想对”
“和平者”用一辆农用电三轮儿,拉着我,来到了城西的一个市场。接着他带着我来到了一家门面,上面写着“摇光网吧”。
未成年人不能进入网吧,这是法律规定的呀!
我刚想回避,但他却硬拉着我,打开卷帘门来到里面,并拉下了它。
一群和我一般大的男男女女,手持鼠标,念念有词,一副其乐无穷的样子。
看我露出好奇的神情,他对我笑了笑:“如何?”
“啊,但………这东西肯定收钱的……”
“甭管玩就对了”
说完,他拿出一叠钞票,来到了一桌子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