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可以。”
严祺胸有成竹,“但凡我办得到,没有不许的。”
“一言为定。”
漪如沉默片刻,道:“父亲,我不想做太子妃。”
严祺愣了愣,脸上的笑容僵住。
“姊姊救我!”
崇宁侯府之中,王承业见到头戴羃离的王皇后,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泪流满面,“那些奸人面上挖空心思害我,其实是冲着姊姊和太子去的!姊姊万不可让他们得逞……”
话没说完,王承业脸上被打了一记耳光。
王皇后恼怒地看着他,恨铁不成钢。
“你现在知道怕了?”
她冷冷道,“你出发之前,我是如何叮嘱你的?这巡察使是圣上钦命,多少
人盯着,你在京中的荒唐习性务必收好!你听了么?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王皇后越说越气,又要再打,徐氏忙将她拦住,跪在面前,道:“中宫息怒!君侯知错了,中宫打了他,岂不手疼?”
“都是你们在家都由着他,将他宠坏了!”
王皇后抽回手,怒气冲冲坐到榻上。
王承业望着她,却仍是不服,道:“此事,若非奸人胡搅蛮缠,也不至于如此。圣上派往各地的巡察使,哪个不暗地里捞些?我也不过是学着他们罢了,要查就一起查,为何单单盯着我?”
“还敢顶嘴!”
王皇后怒喝道,“别人是暗地里,你是么?你看看你从扬州带回的那些美人,得意洋洋招摇过市,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得了好处!再说圣上拔擢你当巡察使只是施恩么?他是想看看你的本事!你给他看了什么本事?全是些歪门邪道,我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
王承业自知理亏,终于不敢说话。
王皇后又继续道:“当初我怕你胡来,还让文吉跟着你,他的话,你可听过一句?你看看左相的奏报,他干净得一点灰尘也没有,哪里像你!”
提到严祺,王承业撇撇嘴,道:“他到了扬州的第三日就在养病,住在他那岳父家中逍遥自在,谁还能比他干净。”
王皇后瞪起眼睛,正要说话,却听徐氏在一旁道:“中宫,妾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都什么时候了,有话便说。”
王皇后烦躁地说。
徐氏神色平静,道:“高陵侯素日里在京中可也是吃喝玩乐无所不精,此番去了扬州,却如此收敛。中宫难道不觉得奇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