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又说了几句,大意是让四爷不必勉强,依着老四如今雍郡王的爵位,多的是人家想看。
那年家还真把自己的女儿当成宝了。
不过,德妃又问了福晋的身子确认,她想得更长远一些:“在这宫里头也不是没有身子一下子便不好的,骤然两三日便没了的更不是少数,这也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不过额娘自然还是盼着你福晋能早些好起来的。”
只是德妃听着太医给她回的那些话不大放心。
四爷一直并没有对额娘言明福晋的身子究竟如何,到底也是不想让额娘太过挂心,这会儿听额娘提起,四爷的脸上也还是平静无波的表情。
晌午过后,约莫又过了快半个时辰多一些,两个孩子才终于回来了。
说是皇玛法午憩了,两个孩子便告辞回来了。
见状德妃也和两个孩子说了一会儿话,等着德妃看着也想是有些倦怠了于是四爷也牵着两个孩子回了。
四爷是和两个孩子同乘的一辆马车,顽顽瞧着像是有些话要说,但这孩子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却什么也没说。
等回府之后四爷才留了留四阿哥,爷俩坐在廊下吹风,顽顽晃着小腿,手里还捧着枣子啃:“儿子今儿个好像看到皇玛法咳血了。”
这孩子早在中秋夜宴里就是见过血的,不过他一点儿害怕都没表现出来,在一众小皇孙的哭喊里,顽顽甚至还打了两个哈欠,同时让冬生站近一些。
对于顽顽来说这确实是没有什么好怕的,每日小厨房里都会杀鱼、杀鸡鸭阿。
周遭并没有旁人只有父子俩,四爷听完,嘴角的笑微微收敛:“什么时候的事儿?”
顽顽还晃着腿玩儿:“午膳过后吧,儿子记得是皇玛法用过午膳后漱口的时候,嗯,看见的。”
不过具体的顽顽还是有些说不清。
四爷摸了摸顽顽的脑袋,不动声色:“阿玛知道了,这事儿别再告诉旁人。”
顽顽重重点头“嗯”了声,下一秒就问:“额娘呢?”
四爷没有丝毫的犹豫:“你额娘不是外人。”
顽顽再次点头,话说得利索清楚:“是,儿子也这么觉得。”
他乐呵乐呵地笑了起来。
怕顽顽吹风受冻,四爷叫苏培盛拿了绒帽来,又亲自给顽顽戴好,才让苏培盛送了顽顽回去。
秋日里风一下便吹起来了,四爷望着顽顽远去的背影,秋风萧索,他良久未动。
福禄在边上看了看天色:“主子爷,瞧着起风了像是要变天落雨了。”
是了,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