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谢谢了,我是来这里探险的,迷了路,忘记了回营寨的路线,还是要多谢你了,你是女孩子吧。&rdo;我闭起眼睛说道,反正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不过哦倒是不害怕,在这种高原地区,得个什么暂时性的疾病是很正常的事情。
一阵发香从我的鼻翼处游过,之后我听到了倒水的声音,&ldo;你先喝点水吧,外边怪冷的,你坐着别动,小心碰着火炉,我给你弄点吃的去。&rdo;茶香四溢,看来这人生活质量也够高的。
女子说话的声音柔声细语的,感觉是个像耶律楚念一样的传统女子。我笑了笑,&ldo;嗯,我叫江尚,是从河北来这里的大学毕业生,来这想做一个课题设计,给你添麻烦了。&rdo;
&ldo;不麻烦,每年都有很多的盗墓贼死里逃生到这里,我救过不少。&rdo;女子刚刚说完这句话我便浑身的冷汗簌簌而下。&ldo;姑娘,你什么意思。&rdo;我低声问道。
&ldo;没什么意思,就是每年有不少的人会被我救下,习惯了,不感觉麻烦,你歇一会儿吧,我出去一下。&rdo;女子说完后我才心里有了些安慰,或许她并没有看穿我的身份。
我心里不断地想象着这个女子可能的模样,也有些焦急自己目前的处境,我只有三天的时间去找实验室,第四天苏小小和安北等人就会赶到这里,而我现在眼睛失明,要是一会儿好了怎么都好说,要是十天八天才能好,那事情就全荒废了。
既然这样,那么我现在只能靠这姑娘,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的眼睛快速好起来。
此时户外的风声和户内的火炉声交杂在一起,听在耳朵里格外清晰,偶尔真的会传来狼叫的声音,听着心里直发毛。
我坐起来舒展了下身子,然后摸上了桌子找茶杯。尽管我品不出这茶的来历,但是这味道很熟悉,忽然我想起了耶律楚念的屋子里满是这种茶香的味道,之前我一直以为是某种木头的味道。
我的心里开始产生了疑惑,难道说耶律楚念在我之前已经到了这里?不大可能,这里距离河北至少也有三天的车程。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阵冷风迎面而来,之后门哐地一声关上了。
&ldo;姑娘,你叫什么。&rdo;我笑着问道。
&ldo;我叫格桑,四年前来的这里。&rdo;女子柔声细语地说道。
&ldo;好名字,哎,姑娘,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rdo;我笑着问道。
&ldo;嗯&rdo;女子的声音中明显有些悲怆。我的好奇心顿时被激起。
&ldo;你一个女孩子自己在这里,不害怕?你家人呢。&rdo;我板起脸问道。
这时一阵拉风箱的声音响起,灶火的呼呼声传来。之后我听到了她半说半哭的声音,&ldo;我家人,四年前就找不到我家人了,我家本来是山东的,四年前,我被坏人拐到了这里,之后我逃跑,在这里住了下来,这里平常人几乎都不来,相对安全一些。&rdo;我的心里一阵感伤,四年,那她的家人要多着急,或许她家现在已经认为她死了吧。
&ldo;对不起啊姑娘,不过我可以带你回去,这样吧,过几天我出来了带你回山东。&rdo;我拍了下自己的胸脯自信地说道。这还不简单,一张车票的事情。
&ldo;不了,我说得多了些,你今天先在这里休息吧,我给你弄了些干雪莲,对你眼睛有不少的好处,你刚刚出现这样的症状,好的应该会快一些。&rdo;女子的声音总让我以为跟前的人就是耶律楚念,但是明显不是,耶律楚念的声音像琴,格桑的声音像水,一个干脆,一个凝重。
&ldo;那,谢谢了。&rdo;说完后我闭上了眼睛,这几天赶路,弄得一身的疲惫,在这样暖和舒适的屋子里,困意顿至。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被一双手摇醒,&ldo;单淳,吃饭吧,饭好了。&rdo;
&ldo;啊,哦。&rdo;我立刻眯着眼睛起身,不料听得&ldo;咚&rdo;地一声。我一刻意识到将人撞倒了。
&ldo;对不起啊,对不起,我忘了自己眼睛失明的事情了。&rdo;我立刻紧张地大喊道,并小心翼翼地趴在地上摸索着。
这时一双手抓住我的胳膊,将我拉起来,&ldo;没事,吃饭吧&rdo;。
闻着这味道,我仿佛闻到了过年的气息。肉香!
格桑抓着我的手,然后将一双筷子放到了我的手里,&ldo;来,单淳,这是高原上的山鸡,尝尝。&rdo;
我拿着筷子在四周比划了几下,格桑忽然笑了起来,笑声还是有些沉重,不过听得出来她是真心在笑,没有任何的包袱。
&ldo;我喂你吧,你是我在这里之后遇到的第一个雪盲症患者,以前我也救过不少来这里遇险的人,但是还真没有照顾过失明的,来,张嘴。&rdo;格桑说话的声音不再像之前那样的低沉,这时候倒显得有些放开。
&ldo;好吃,手艺真不错啊,你在山东的时候经常给家里人做饭吧。&rdo;我一边吧唧着嘴一边说道。格桑没有说话,我听到了她在吹饭的声音。&ldo;你别只顾给我啊,你也吃。&rdo;
&ldo;我吃过了,单淳,你从河北到这里,就是为了探险?&rdo;格桑的声音活泼了起来,越来越接近耶律楚念,我的心也越来越难以平静。
&ldo;也不完全是,一个朋友来这里探险,许久没有她的消息,我怕她出事,过来找找。&rdo;我笑着说道,&ldo;来,张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