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周昊比较近,于是多拿了一份,递到他的身边,碰了碰他的肩膀,叫道:“昊子,再不起起来你的那份我主帮你吃了。”
没想到这小子一点反应都没有,不可能睡得这么死。我放下手中的兔肉,摇晃着他的身体。可他怎么也醒不过来。只听口中嘟啷不清的说着些什么。我凑耳朵一听,原来这小子是在喊“爸爸”。我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他发烧了,烧得说起了胡话。
佟力坐过来在他身上摸索了阵后,将他的裤腿挽了起来,小腿上溃烂了好大一块,周围的皮肤紫得发黑。一看就知道是被什么毒物给咬了。
佟力火道:“我在着装要求的时候就说过,裤腿一定要扎进靴子内,他就是不听,这下可好,被那毒蝎子蛰了一下,能不能保住命都难说。”
我们所携带的装备中倒是有急救药包,可也解不了毒啊,这必须要有血清才行。
管不了那么多,救不了也得救。我从包里取出刺刀,和急救包当中的酒精,酒精往刀刃上淋过,打火机一燎,青色的火焰燃起,将酒精烧光。高温稍退,我让他们按住周昊的小腿,祁伯涛惊道:“赖哥,你不会是想给他截肢吧?”
我翻了个白眼,一刀从周昊的伤口划过,一股子污血瞬间涌了出来,我拿绵花沾了酒精将伤口周围绕的血渍浸拭去后,顾不得恶心,张口贴上他的伤口,开始往外吸。这应该是最原始的拔毒方法,就算他当时好不了,也不会丢了命。
我刚吸了一会,手臂上的圣杯图腾变得火热,紫光闪个不停,吐了十几口污血之后,应该差不多了。
我捧起清澈的溪水,将口中残留的污血漱了干净,转过头时,他们都以相同异样的眼神看着我,祁伯涛更是用手指了指我露在外面的小臂,问道:“赖哥,我刚才就没来得及问,你的手上怎么会有纹身。而且还会发光。”
我拿起树枝上的外套穿起来,说道:“原来不懂事,就学人家纹身,又不想被家里发现,误以为我是个流氓。所以就用鸽子血纹了这个玩意儿,情绪激动和喝了酒这后,它就会显出形来,这很正常。”
至于这图腾会发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干脆不答。
周昊小腿上伤口周围的乌黑慢慢地散了开去,看样子是我的急救措施起了作用。我让华夏给他多喂了些水,助于排毒,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周昊应该就能醒来,烧也会自然退去。
我去林中找了些草药回来,放在溪中清洗干净后,便放进嘴里嚼烂吐在了纱布上。华夏皱眉,恶心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我将纱布连同被我嚼烂的草药一下全敷在周昊的伤口之上,再将纱布在他腿上缠了几圈后,系上。对华夏说道:“这是猪皮拱!”
华夏一脸茫然,其他人也是一样,我把这玩意换了个名字说了出来:“就是折耳根!”
这下众人才得以释然,也难怪也们不知道,猪皮拱只有我的老家才这样叫。同一种东西,两个截然不同的名字,相差如此之大,他们不知道是很正常的事情。
大家都很怀疑我用的这种方法的效果。当年,我们一家人回老家看爷爷,天气太热。我妈有此水土不服,身上没过几天就长了几个毒疮,将脓挤出之后同样不管用,后来爷爷就去找了些这个东西回来,捣烂之后敷在我妈的患处。
华夏来了兴趣,好奇地问道:“阿姨后来怎么样了?”
我说道:“我妈得脓骨败血症,住了院!”
众人一脸失望的表情,华夏把脸一黑,骂道:“你狗日的大傻*逼。”
他们不懂,我不怪他们。如果只是靠这东西想把周昊治好,根本就不可能。但是他身体的毒素基本都被我吸了干净,现在用这个东西混上我的口水,可以很好的清理他的伤口。属毒伤后期护理的必要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