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尽管知道皇上这次应该是恨透了墨钰砺,皇后也还是不得不开口为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说上两句好话。
“皇上,皇儿毕竟还小,就算是一时冲动做了什么事情,也就是年少轻狂不懂事。至于云妃的事情,一定是那个贱妇勾引咱们皇儿的,皇上毕竟也悉心教养了皇儿这些年,难道就不能再给他一个机会吗?”
皇上看着皇后的眼神里带了些无奈,同时又有些气愤:“慈母多败儿,我看二皇子现在这个样子很大一部分都是被你宠坏的!这次的事情难道是一句他还小就能盖过去的吗?老三不是比他小,你看看老三,战场杀敌保家卫国,做的事情哪有个人能说出来不好?”
皇后撇嘴,一脸不以为然,皇上这是不让墨钰砺上战场,她就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一旦上了战场,做的就会比那个墨钰铭差。
皇上何尝看不出来皇后在想些什么,不过他现在也无意与皇后争辩,只是继续往下说:“再说了,还小?这话你真说得出口!二皇子都已经大婚了,再过个两年也就要当爹了!你现在说他还小?你自己看看,这些是小孩子做得出来的事儿吗?!”
皇后一时也是哑口无言,但想想自己儿子现在的处境又不由觉得悲从中来,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啪嗒啪嗒落在纸面上,很快就把纸打湿了。
“是,这些臣妾也知道。可是皇儿毕竟也是臣妾身上掉下来的肉啊!皇上,皇儿也是您的二皇子,他现在就这样被废了关在府里,您就不心疼吗?”
看见皇后的眼泪,皇上多少也软下了态度,再听听皇后说的话,皇上叹了口气:“唉,怎么能不心疼,他毕竟是朕亲生儿子啊。可是你说,朕心疼他,那个混小子可曾心疼过朕?他要是真把朕当成他的父皇,他就不会做这样子的事情了!”
皇后呐呐不语,心中其实也在埋怨太子行事莽撞。而且事前也不和自己商量,否则一旦遇到这种情况,自己也好做好准备策应一二。
其实这事儿也不怪墨钰砺,他根本不敢把这些事情告诉皇后。皇后一直沉不住气,会不会赞同暂且不提,万一皇后一不小心走漏了风声,他们两个人都要倒霉的。
“可是……皇上,皇儿心中,到底也是敬重您的啊,他也没有做什么对您不利的事情……他也毕竟是臣妾唯一的骨肉,您现在废了他,他一定非常难过,最少把禁足解了吧……”
皇后措了半天辞,才说出了这番话。她也知道皇上现在正在气头上,肯定是不会让墨钰砺再做太子了,不过至少先把墨钰砺救出来,然后后面的事情可以徐徐图之。
皇上皱眉,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行,我刚把他关了禁闭,立刻就放出来,像什么样子?!而且他也就不会好好反省了,先关他一段时间吧。”
皇后张张口,刚想说些什么,皇上就摆摆手,向外走去:“朕今天累了,回去歇息了,皇后也早些休息吧。别总为了那个孽子操心。”
不过说是这么说,皇后口头上应了,但也绝不可能不操心。虽说墨钰砺这次事情做的过了,皇后也有些责怪他,但他也毕竟是皇后唯一的儿子,皇后必须要想办法保他的。
皇后一夜没睡,墨钰砺那边就更加睡不着了。
墨钰砺被直接扔回了府里,还被下旨废了他太子之位,本来也是满心恼怒,暗恨皇上不信任自己,可是回府之后,却觉得越想越不对。
他做的那些事情,云妃是知道一些,可是大部分她应该都是不知道的。毕竟太子还没有那么傻,把自己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一个随时可能背叛自己的女人。那些纸太子也只是匆匆扫了几眼,没有看完,但上面列的很多事情都肯定是云妃不知道的。
到底是谁背叛了自己?
别看墨钰砺对手下人严苛至极,性情又阴晴不定无法捉摸,但是墨钰砺对自己手下的心腹其实都很信任,他真正重用会把这些事情交给他们去做的那些人,对太子基本也是绝对的衷心。
当然不只是要因为惹不起墨钰砺或者墨钰砺是太子这么简单的。
那些人有一部分是有把柄捏在墨钰砺手上,所以墨钰砺可以轻而易举地驱使他们,而且他们之间也算有些利益拉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凡是墨钰砺出了事儿,那些人一个都跑不了。
所以墨钰砺并不怀疑他们。要知道,自己吩咐他们做的也大都是掉脑袋的事情,对于他们而言,告发自己,就算是皇上愿意网开一面,他们最后也肯定逃不了一死。
这些人都没有这么蠢。
另一些人则是墨钰砺救回来的。
他们都是在落魄或是危难关头受了墨钰砺的恩泽,自愿跟着墨钰砺,后来又经过各种考验,最后被墨钰砺认定是可以重用的人。
这些人往往是忠心耿耿的死士,墨钰砺说一不二,他们的命就是墨钰砺的,所以绝对不会背叛墨钰砺。也不会做任何不利于墨钰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