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正初似是看穿她心思,安抚地捏了捏她脸颊。
转身欲走时,却猛地顿住,猛地将苏映雪拽入怀中。
低头,狠狠吻上她的唇,舌尖强势探入,掠夺着她的呼吸,良久才松开。
不等苏映雪缓过神。
他又偏头,在她白皙的脖颈上重重咬了一口,留下一个醒目的草莓印,仿若盖章宣誓主权。
随后,他整了整衣领,大步流星迈向门口,身影利落。
举手投足间尽显气势,转瞬消失在苏映雪视线里。
门在身后缓缓关上。
苏映雪抬手轻抚脖颈上的印记,满心担忧。
她深知缅国是赵大狂的地盘。
谭正初此番前去面见总理,万一和赵大狂起了冲突,保不准会陷入劣势。
越想心里越没底,只能在休息室里来回踱步,默默祈祷谭正初平安无事。
苏映雪轻手轻脚地走进卫生间,反手锁上门,隔绝外界纷扰。
她迫不及待地拿起谭正初备好的那条白色及地纱裙,触手柔软顺滑,仿若流淌的月光。
迅速褪去身上那件黑色旧裙,像是剥离一段不堪的过往。
随手将它丢进垃圾桶,“哐当”一声,似是宣告新生。
站在镜子前,苏映雪细细打量焕然一新的自己。
脸颊因适才的旖旎羞得绯红,仿若春日盛开的桃花。
眉眼间不自觉荡漾着风情,透着丝丝甜意。
她嘴角微扬,满心欢喜。
暗暗想着,和谭正初在一起时的自己,仿若被注入了无尽活力,别样动人。
正沉醉间,目光扫到脖颈处,那枚醒目的吻痕映入眼帘。
她微微一怔,随即柳眉倒竖,轻哼道:“这个谭正初,肯定是故意的!”
为了不让赵大狂发现,苏映雪忙不迭地拉开挎包拉链。
双手在里头一阵翻找,心急如焚,嘴里念念有词:“散粉呢,散粉在哪儿……”
终于,指尖触到那熟悉的小盒子。
她如获至宝,迅速打开,蘸了些散粉,小心翼翼地往吻痕处扑去,一层又一层。
可那吻痕仿若顽皮孩童,隐隐约约依旧可见。
苏映雪盯着镜子瞧了半晌,无奈地叹口气,心底却莫名释然。
罢了,反正也不反感这印记,索性不再掩饰。
苏映雪深吸一口气,平复好心情,伸手拉开休息室门。
“吱呀”一声,门刚开。
抬眼便对上赵大狂那双满是狐疑的眼睛,两人皆是一愣。
赵大狂率先回过神,眉头紧皱,开口质问道:“你上个厕所怎么这么久?还有,你这衣服……颜色不对啊,原先不是黑色吗?”
话说到这儿,他眼神骤变,隐隐透着怒火,声音也冷了几分:“你是不是换衣服了?”
苏映雪心里“咯噔”一下。
面上却不动声色,扬起下巴,不慌不忙地解释:“刚在走廊和侍者撞了个满怀,饮料洒了一身,衣服弄脏了没法穿,这才换了新的,大惊小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