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深沉而静谧,唯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打破了这片宁静。
屋内,烛火轻轻摇曳,昏黄的光晕洒在乔婉娩苍白的脸上,更添了几分虚弱。
突然,乔婉娩的眉头紧蹙,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一旁的李相夷立刻察觉到了异样,他猛地坐起身来,眼中满是焦急与担忧。
“娩娩,你怎么了?”李相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紧紧握住乔婉娩的手,只觉得她的手冰凉得吓人。
乔婉娩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的脸色愈发苍白,仿佛随时都会昏厥过去。
李相夷见状,毫不犹豫地盘膝坐在乔婉娩身后,双掌抵住她的后背,将自身的内力缓缓输入她的体内。
随着内力的注入,乔婉娩的身体逐渐停止了颤抖,她的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
李相夷的脸色却变得凝重起来,他能够感受到乔婉娩体内那股阴毒的力量正在疯狂地反扑,与他的内力激烈地交锋着。
许久,乔婉娩缓缓睁开眼睛,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疲惫和无奈。
“相夷,我没事……”她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
“娩娩,这碧茶之毒……”李相夷的声音中充满了自责和担忧,“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
“相夷,别这么说。”乔婉娩打断了他的话,“这与你无关。看来这碧茶之毒比我想象的要棘手得多。”
“娩娩,我们在去找无了和尚吧。”李相夷提议道,“已经过去这么多天,或许他能有办法。”
乔婉娩点了点头,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翌日清晨,两人便启程前往普渡寺。一路上,李相夷小心翼翼地照顾着乔婉娩,生怕她再受半点委屈。
普渡寺内,香烟袅袅,梵音阵阵。无了和尚正在禅房内打坐,听到脚步声,他缓缓睁开眼睛,只见李相夷和乔婉娩走了进来。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别来无恙。”无了和尚双手合十,说道。
“和尚,你可有想出解毒之法。”李相夷开门见山地说道。
无了和尚示意他们坐下,然后开始为乔婉娩把脉。
片刻之后,他眉头紧锁,说道:“这碧茶之毒果然阴毒无比,贫僧也只能以内力慢慢牵制,或者寻得一些天材地宝可以一试,但是天材地宝并不是随处可见,也只能随缘而行。”
李相夷和乔婉娩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坚定。
“和尚,我们决定一起游历江湖,寻找解毒之法,同时,也想查明我师兄单孤刀的死因。”李相夷说道。
无了和尚点了点头,说道:“也好,江湖险恶,两位施主一定要多加小心。”
“和尚,还有一件事,若有人问起我们的行踪,还请你帮我打个诳语,不要透露我们的行踪。”李相夷说道。
“我答应你。”无了和尚说道,“只是,两位施主,日后若是想到解决碧茶之毒的方法,该如何找到你们?”
李相夷沉思片刻,目光落在了禅房内的一幅字画上,上面写着“一年心清净,处处莲花开”。
他心中一动,说道:“和尚,以后若要找我,就找李莲花吧。”说完,他带着乔婉娩离开了普渡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