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德很不解。
方先生思量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他爹不是抓了一个血莲教的头领吗?”
“听说那是个很重要的人物,血莲教的人一直想把他营救出来,可是后来行动失败了,这件事情你是知道的,不久前这个人被下入诏狱,不堪刑罚死掉了。”
“所以血莲教的教主发誓要让李家断子绝孙,可能是他们不知道李冉会离家出走,因此行动失败不说,还暴露了行迹,被县尊大人抓了十几个人公开正法,这才有如今之祸。”
“原来是这样啊。”
薛崇德正色道,“听说县尊大人是武将出身,那县衙应该能守住吧?”
方先生捋着胡子说,“刘县令的确是战功彪炳,不过他再强也只是自己一个人。”
“官差不是士兵,他们会怕会累,又有女眷碍手碍脚,恐怕不得展志。”
薛崇德闻言,立刻告辞。
“我得过去瞧瞧,多一个人多一分力,哪怕能守到援兵来呢,也不至于让那么多无辜的人白白送命。”
方先生见薛崇德坚持要走,叫住他道,“你手无寸铁,去了也是添累赘,且等着。”
他从床下拖出一只很旧的箱子,把箱子打开后,从里面取出一把刀来。
“这是我当年赈灾时用过的佩刀,你把这个带着。”
薛崇德谨慎的接过宝刀,只觉得寒气逼人,“这个太贵重了,还是您留着吧。”
“我一把老骨头了,留它做什么,你忠厚有余,精明不足。”
“要是有那小丫头一半伶俐,我就不用担心了,去吧,小心些,早点回去,别让孩子等着急了。”
方先生说完,黯然的把门关上。
薛崇德把刀鞘系在腰带上,仍然是从墙头翻出去,往县衙的方向走。
县衙大门口有十多个人把守,薛崇德皱着眉头绕到后门。
好在后门只有两个人把守,他们在屋檐下燃起火堆取暖。
薛崇德紧贴着墙壁慢慢靠近两人,瞅准一个空当,就往最靠近自己身边的人身上砍了一刀。
“啊!”
那人发出一声惨叫,趴到地上,薛崇德不敢去看自己砍到了哪里,他一招得手,继续追杀另外一个人。
这人转身就往里面跑,边跑边喊,“援兵来了,快跑啊!”
薛崇德有点懵逼,这人眼睛有毛病吧?
自己只是一个人啊,哪儿来的援兵?
他没顾上多想,举着刀就往里杀。
血莲教的人头上都包着一块红头巾很好辨认。
一回生,二回熟,薛崇德越砍越顺溜,砍倒四五个人之后,就冲进了后院。
奇怪的是后院里没有守卫。
隐约能听到女人低声哭泣,他疑惑的大声问道,“老太太在吗?我是薛崇德。”
过了片刻,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薛先生怎么会这个时候赶来?”
薛崇德回答说,“我本来是送李公子回家的,可是遇到了一些事情,知道你们被困在县衙,所以赶过来说一声,李公子现在很安全,你们不用担心。”
许是看到外面没有人了,院门被打开,李管家出来请薛崇德进到院子里。
他这时看到一个中年男人,神色严肃的打量着自己。
薛崇德立刻见礼道,“小生薛崇德,见过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