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雯冷笑道,“你说实话,我饶你这回,若是不说实话……闵管家,按律法,偷盗主家财物,该怎么罚?”
闵管家认真回答说,“看您的意思了,这种奴才打死也不为过。”
薛衍一听这话,眉头就皱了起来,“偷东西是不好……可他是第一次……”
薛雯不等他把话说完,就打断他的话,“你觉得他只是偷东西吗?”
闵管家解释说,“立冬当时要出门,说是给您买宣纸,可我发现他当时的神色很紧张,说话也不敢看着我,因此,我才说要搜检过才能出门。”
“结果他又说肚子疼,要先去茅厕再来让我搜检,我猜到他身上必定藏着贼藏,这不,果然让我逮个正着。”
薛衍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只问道,“你为什么要说谎?”
不等立冬回答,王三姐就掐着腰呵斥,“拿棍子来,先把他的贼爪子打断再问!”
她寻了根小儿臂粗的木棒,往立冬手臂上挥去。
“啊!”
立冬一声痛呼,抱着手臂哭道,“别打,我说,刑部李大人的公子跟我有旧,他约我见面,我不敢禀报,就怕您不许我去,我没想偷纸来着,只想借个由头出去而已。”
“你……”
薛衍气得直哆嗦,指着立冬说不出话来。
丢脸丢大发了。
私相授受可是败坏门风的,这罪名比偷窃更严重。
薛雯摇摇头问他,“李昊是怎么知道李冉买药的事情的?”
立冬不敢说。
王三姐气的抄起木棍,再次往他身上敲,“快说,不说清楚,就打死你!”
立冬一边躲,一边疼道,“我真不知道是谁说的,李公子只让我跟大爷说,姑爷不能人道,是个废物,到处买壮阳药不说,还经常家暴,最好,想法子让姑奶奶跟他和离。”
薛雯脸色很难看,她算是找到造谣的主了。
薛衍很愧疚的看着薛雯说,“都怪我带着立冬到处显摆,结果让人钻了空子。”
“这事儿怨不到你头上,不是立冬也还是会有别人。”
薛雯想了想,让闵管家把立冬先关进柴房,然后对薛衍说,“你跟我来,有件事情,你必须得知道。”
薛衍很好奇的跟着薛雯进到里屋。
薛雯让老奶娘坐在门口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然后对薛衍说,“你恐怕不知道咱家天天晚上都有人来听墙角。”
薛衍惊诧的瞪大眼睛,很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为什么不早说?”
“嘘!”
薛雯示意薛衍禁声,然后在桌面上用茶水写道,“天龙卫!”
薛衍捂着胸口,很不可思议的看着薛雯,无声的吐出三个字,“为什么?”
薛雯在桌子上继续用茶水写道,“长公主看上爹爹了。”
薛衍震惊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不可能!”
薛雯瞪了他一眼,小声说,“你以为太医是来给李冉看病的?那爹爹干嘛赶他走?”
“昱安不是不举?爹爹是?”
薛衍三观碎了一地。
“你想太多了,爹爹身体好着呢,只是考试的精神压力大而已,快要殿试了,哪有心情做那些事情,不过,我倒是希望长公主误会,只是没想到让李冉替爹爹背了名誉。”
薛雯叹了口气,谨慎道,“本来我是不想让你知道这些糟心事的,可你太粗心了,连身边的小厮想要摆弄你都没看出来,真是让人失望。”
薛衍也觉得很不好意思,懊恼的说,“我怎么知道立冬会被李昊勾搭上。”
“以后仔细些吧,立冬是留不得了,幸亏他知道的事情不多,否则我真不敢放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