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雯把药丸给了柳氏,至于结果如何,她没多问。
从第二天一早,柳氏没能起床可以约摸猜出,昨夜战况肯定十分激烈。
薛崇德走路有些飘,因为要进宫没敢多吃饭,宁肯饿着也不能出丑。
翁婿两个都在袖袋里藏着薄荷糖,衣服也都是熏过香的。
薛崇德中了状元之后,被授予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他跟李冉走到御街口就分开了。
薛崇德要从承天门入宫去给皇上贺寿,而李冉要去东宫文华殿补考,两人并不同路。
只是在分开后不久,李冉遇上了李济舟的轿子。
按例,他得躬身行礼,等轿子走过,才能起身自行。
李冉不想惹事,尤其是今天这样的日子。
他攥紧拳头,低着头等待轿子过去。
可没想到的是,李济舟瞥见李冉,命人把轿子停下,撩起轿帘命令,“停下!”
轿子刚好停在李冉身边。
李济舟从轿子里探出头笑道,“你运气真好,居然能活到现在!”
“你都没死,我怎么可能会死!”
李冉没抬头,可他眼里的恨意,怎么也压抑不住。
“哈哈哈……还想选庶吉士?真是可笑,你没机会了。”
李济舟得意的说,“只要我不走,你就走不了,拖过两刻钟,我能最后一个进承天门,可你却进不了文华殿,哈哈哈……”
“哈哈哈……”
李冉大声笑了片刻,淡定的拿出一块腰牌对李济舟说,“无所谓,反正我有通事舍人的腰牌,只要朝考不结束,我去的再晚,也能顺利考完。”
“哈哈哈……让您白白浪费了时间,真是过意不去呢!”
李冉讥讽着说。
李济舟看到他手里的腰牌,笑容瞬间凝滞,“你怎么会有这个?”
“有这个很难吗?我能替太子去刑部捞人,你就应该知道,太子对我跟对你这种人不一样!”
李冉嘚瑟的不行。
“无耻之徒!”
李济舟骂道,“难怪你的小妻子到现在都还未经人事,原来你对她根本无意,只会以色媚上,恃颜邀宠!”
“你个老混蛋,说谁以色媚上?”
李冉见李济舟往自己身上泼脏水,气得挽起袖子就要动手。
李济舟就知道年轻人容易激动,三言两语就让李冉掉入自己设下的陷阱,在御街殴打上官,还是他的生父,那御史的弹劾还不得象雪片一样往下落。
李冉也知道这是陷阱,可他怎么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这一刻他真想两人同归于尽好了,自己再也不想看到这张恶心人的脸。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身影鬼魅似的出现在李冉身后,一把抓住他的拳头说,“时候不早了,你该去做正经事。”
李冉被这人身上的冷气给震慑住,他呆呆的问,“你是谁?”
“你不配知道!”
那人拿出一块令牌对李济舟说,“李大人,以后还请慎言,皇家威严不容许任何人,以任何目地污损!”
李济舟看到那块天字令牌,知道今天是再也无法阻止李冉了。
他不甘心的冷漠道,“下官无意冒犯天威!先告辞了!”
他命令轿夫起轿。
那人转身就走,一句话也没跟李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