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唯撑起下巴,认真听泷晏说话。
她如今也好奇起来莫湛玉的过去了。
即使他过去是个落拓不羁酒肉池林之人她也不在乎。
她只在乎眼前。
“丫头,你这手怎么了。”
上次便见她手中裹纱。
明晃晃的纱布,刺痛了泷晏的眼,不由得好奇起来。
“小伤,猫抓的。”小猫是她自己。
若唯灵活回答,懒得去回忆自己过去的愚蠢行为。
“你且听我娓娓道来!”
泷晏突然学起说书人,似乎是想逗她欢心。
“以前仙魔大战时,神尊有空便来找我对酒,酿了新酒便让我尝尝鲜,可想,如此之人,凭借一己之力划分仙魔界限,还能抽出空来跟我对酒!”
“我非武将,他们打架时,我躲在泷晏山避世闲情。虽多有动荡,但我胆子小,不敢跟他们打打杀杀,只得自立山头,占地为王,那泷晏山,也只有我一个仙人。哈哈哈哈。”
“他以前虽仍旧谦逊,但带点豪气霸道,唯我独尊之势。”
这让若唯想起莫湛玉真身于天谴殿主座于众仙人面前下令时的样子。
“但他那时有些。。。嗯。。。孑然一身。他虽不可一世,但从未有人懂他孤寂,我也只能陪他喝喝酒,忘却这凡尘往事。
知他上战场,只要有他在,从未有人受伤。只得众仙人在他不在时,恐慌郁郁,不干正事,放出了许多魔族妖兽。他又要顶上。未有人谅他疲乏。”
泷晏知他苦寂。
不仅仅是酒中伯仲。
千年困苦,如今他成了如此温雅内敛之人。
若唯幻想着莫湛玉横行霸道驰骋疆场的画面。
有些好笑。
“再多的,他从何来,父母何处,神身如何得来,最后为何沉睡千年,我就不得而知了。但仙人两界随着他的消失而太平,我便知,他应是不会回来了。
千年前那夜我等他前来对酒,再不见过去人。再见,已然千年过境,他已不同往日。”
“不过听说他好像镇压在桓衡山底千年有余?”
若唯顿住,有些怔愣。
没想到他从前如此为这世事奉献自己,太过牺牲精神,有些好笑,可谁能懂他苦楚。
“你可得好好修行,将来要继承神尊衣钵,成为一统天下宗派之首桓衡宗宗主呢!”
泷晏摆摆酒杯,一饮而下。
“我吗?”
若唯只觉如今莫湛玉有些空洞。
思索着泷晏描述着他从前辉煌。
心中有些颤动。
他的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