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到杀意凛然的陈怀义,转身就跑。
陈怀义冷笑一声,扭头安慰嫂子:“嫂子别怕,问题不大,这天下不是屯阳陈氏的天下,更不是某些人的天下,而是圣人的天下!”
话音落下,有人“呵呵”笑道:“圣人也要讲律法,陈怀义,你当街杀人,便是圣人也救不了你。”
陈怀义扭头,看到四五个穿着雪白长衫手持折扇的年轻人迈着八字步走过来,领头那个身高八尺,面容俊雅,与周围土里土气的环境格格不入,一看就是大城市来的。
这就是陈志静的靠山?
但这些人……图什么呢?
陈怀义冷笑:“我陈怀义敢作敢当,跟某些藏在阴沟里的行阴湿之事的宵小之辈可不一样!”
“你——”
“生气啦?说的就是你,”陈怀义再冷笑:“男子汉大丈夫,有恩怨都不敢敞开来说,还要指使无知的乡下农夫做那出头鸟,就这心性,这辈子都难成大器!”
“你放屁,我是颍州陈氏子弟陈怀风,有七品文心,更早早获得举人文位,岂容你这乡下土鳖指指点点?”
“哇,好厉害,七品文心,举人文位,”陈怀义嘴上赞叹,脸上却满是不屑:“背靠颍州陈氏这样的大家族才获得个举人文位,也好意思拿出来炫耀。”
“那也比你个童生强。”
“我是童生没错,但我以童生之身写出了惊圣人级别的明志诗,并被圣人亲自命名《石灰吟》。”
“我十二岁就获得秀才文位。”
“我写了《石灰吟》。”
“我十八岁就获得举人文位。”
“我写了《石灰吟》。”
“我是颍川陈氏嫡系子弟。”
“我写了《石灰吟》。”
“我还是剑阁书院的学生。”
“我写了《石灰吟》。”
陈怀风忽然暴怒:“你踏马就知道《石灰吟》,你靠《石灰吟》过一辈子?”
陈怀义微微点头:“周山山是这么说的,当然,我除了《石灰吟》还有一首坠天花级别的《咏壮士》,如果可以,我还能写更多惊圣人甚至天地动级别级别的诗词,而你除了家世就再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口气真大,还惊圣人,还天地动,也不怕闪了舌头,陈怀义,不要以为侥幸写出一首惊圣诗就觉得自己诗才无双,整个大周才几首惊圣诗?你要是能写出第二首惊圣诗,我举家投靠你,你要是能写出一首天地诗,我永生永世做你奴隶。”
陈怀义竖起大拇指:“真勇士!”
话音落下,直接扯开包裹,抖搂出里面的笔墨纸砚:“嫂子,替我磨墨。”
王薇薇默默取出砚台和墨锭开始磨墨。
陈怀风则皱起眉头,心中略微有点不安。
这跟计划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