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写十七首。
全以酒为题。
全达到坠天花之境。
笔下的每一篇也全部入品,成为文宝,低则九品,高则六品。
直到意识快要模糊,还摇摇晃晃写下第十八首。
“春草如有意,罗生玉堂阴;东风吹愁来,白发坐相侵。”
“独酌劝孤影,闲歌面芳林;长松尔何知,萧瑟为谁吟。”
“手舞石上月,膝横花间琴;过此一壶外,悠悠非我心。”
诗成。
惊圣人!
卫老夫子惊得合不拢嘴:“这小子,哪儿来的诗才?”
“果真斗酒诗百篇,篇篇精品。”
“加上昨晚的桃花庵歌,已经连写十九篇饮酒诗,十七篇坠天花,两篇惊圣人,当真才华横溢。”
“小柳子,一定要把这小子留在书院,否则,你自行卸任。”
柳随风也极诧异。
这个徒弟,一次又一次打破他的认知。
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给了他太多太多惊讶和意外。
斗酒诗百篇,从此之后再不是形容词,而是纪实,就是他这个徒弟的代名词,人们再说起“斗酒诗百篇”这五个字,想到的必然是他这徒弟,也只能想到他这徒弟。
除了他这徒弟,再没有人当得起“斗酒诗百篇”的惊才绝艳。
看着徒弟一瓢酒一首诗地挥毫泼墨,连他都起了共饮之念,可他是众所周知的滴酒不沾。
柳随风叹了口气。
这个徒弟啊。
真妖孽也。
就是不知是福是祸。
这时,半空中圣人显出虚影,从头至尾把十八首饮酒诗诵读一遍,赞道:“此子饮酒如履红尘,酒中百味已得其六,只缺其豪与其香艳,真乃饮中仙也。”
顿了一下,又微微点头:“此十八篇可成集也,可名为‘饮中仙集’,唔,不妥,诗中多有隐世之意,可名为‘隐饮集’。”
话音落下,抬手抛下一样事物:“此物可为人族大才贺。”
然后缓缓消失。
那事物直落陈怀义怀中。
却是一只黄皮葫芦。
柳随风等人朝天空谢礼,伸手摄过黄皮葫芦看了看:“咦?酒葫芦?”
卫老夫子眼睛一亮:“几品?”
“一品。”
“嘶——”卫老夫子倒吸一口凉气:“圣人出手果真不凡,等等,小柳,老夫没记错,这还是圣人第一次在这等场合赐下文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