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平浓神情顿时有些犹豫,可屏后周宣王似乎看腻了这场闹剧,出声终止:“女子与贤臣,本王当然愿意听取贤臣之话!”
“把这个女人拖下去,剁成肉馅喂狗!”
“诺!”侍卫上前,正准备抓起女鸠,可是女鸠却是突然暴起冲向祁平浓,瞳孔布满血丝:“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个该死的人为什么在临死之前不愿救我?为什么……”
可惜话没有说完,一柄利剑顿时斩下女鸠头颅,鲜血喷洒了祁平浓全身。
“杜伯,这女子发疯,本王生怕其伤了杜伯,只得亲自出手斩了这疯子。”
那柄沾染血迹的宝剑飞过屏障落于周宣王手中。
祁平浓神情呆滞的跌落大殿之上,嘴里呢喃:“为什么……为什么……”
侍卫刚准备搀扶其杜伯,周宣王却是出声阻止。“不要搀扶了,杜伯已经被那疯子吓傻了,一时半会起不了身。”
“正好,第三罪也一并审了。”
“杜伯,本王待你恩重如山,不曾迫害于你吧?”
祁平浓呆滞不答,周宣王继续道:“本王在杜国清洗那些妇人的时候发现,她们竟然都在供奉一位人身石像,而那人身石像与本王梦中所见女子一模一样。”
“一番探查才知,那女子石像是你主张祭拜的。”
“杜伯,知罪吗?”
良久,祁平浓起身,不行大礼,而是怒视屏障:“吾君杀我而不辜,若以死者为无知则止矣;若死而有知,不出三年,必使吾君知之。”
“好,好,好。”周宣王面对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竟是拍手叫好。“这才对嘛,不否认已是承认,祁平浓,其罪当诛!”
祁平浓不再听取周宣王的话语,脚步不稳的走出大殿,侍卫要上前阻拦,周宣王示意不用。
祁平浓站在大殿门前,已是中午,太阳当空,温柔的太阳照在祁平浓的身上,使他神情温和下去。
那只一直盘旋于大殿上空的仙鹤垂落着脑袋,靠近祁平浓,似是不舍。
祁平浓最后一次温柔的摸了摸仙鹤的绒毛。
“死了的人再死一次而已——”
“没什么——”
“……不……要……”那仙鹤竟是口吐人言,语言结巴但极其悲哀。
祁平浓豁然一笑,看着天上的云彩,摇了摇头。“知道三仙岛吗?去吧,有人在等你。”
就在祁平浓走出大殿的一瞬间,前世一段被封锁的记忆涌现出来。
“邾——来世将死之时,告知一只仙鹤,回三仙岛。”
“诺,禹帝——”
一柄飞剑自大殿飞出,直贯祁平浓的心脏,顿时鲜血淋漓。
杜伯——身陨!
一只仙鹤背尸离去。
…………
远在褒国某处山脉小道上,一身布衣,头戴斗笠的邹衍突然心神一乱,抬头望去,明明是白日,却肉眼可见一只星辰逐渐淡灭。
“祁兄,还是应劫而死了吗?”邹衍失落的摇了摇头,只道是寻常,接下来故人的陨落只会更多。
…………
褒府院内,褒姒玉腿叠加,微微弯曲,无聊的拨弄一旁躺在身旁褒洪德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