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水蛇垂落着蛇首,刚有雏形的犄角戳了戳小黑屋似乎在和它抱怨着褒姒的双标。
褒姒看了眼护着野猪仔的大野猪,将手里的石块掷入洞府里,随后起身,失魂落魄的走下了山路。
……
褒府内,姒夫人拉着褒洪德的手臂,怎么说也不肯放手。
“洪德…阿娘才见你就要分开,你怎么舍得心啊。”姒夫人衣袖抹去泪水,对着高坐玄堂的褒珦哭诉道:“夫君,你也劝劝洪德,他刚过舞勺、舞象之年,还没到弱冠之年,我怎么舍得让他去外域啊,那犬戎食人之说,夫君也是知道的啊…”
褒珦长叹一声,看着目光决绝的褒洪德,最终长叹一声:“夫人,洪德再过一二年都到成家立业之岁了,我们将他庇护在羽翼之下,总是不好的。你这般溺爱,夫君日后怎么将褒国传给洪德?”
姒夫人却还是哭泣她没有那些所谓的男子所想,她明白的只有一个母亲对着孩子的不舍。
“夫君,夫君…”
“洪德才出蜀地我便不愿他在外逗留,要不是赵兄在一旁可以托付,我怎么耐得住不去寻他姐弟二人啊。”
“现在,刚回来还没到一天,又要出行,这次还是孤身一人去那犬戎之地啊。”
“从那逃难出来的困民我也听说过,哪是活人待的地方。犬戎部族一直在牧马南下,过境之处妇女幼童被杀虐无数啊。”
“洪德这样的孩子若是不幸被抓了去,圈养在牛马所圈,生不如死的,要是出了个好歹,我怎么接受得了啊。”
说到最后,姒夫人抓紧褒洪德的衣袖,带着恳求的语气看着褒洪德:“洪德,答应阿娘别去好吗?”
褒洪德扶起弯腰的姒夫人,微微搂住对方,声音带着安慰语态:“阿娘,洪德要去接回我的那两位师兄,再说我长大了,不再是孩子了,该出去走一遭了。”
“阿娘,孩儿这次出行,短则数月,多则一二年,就会回来了。”
“夫君,夫君…”姒夫人没有回答褒洪德的话语,就还是那么拽着他的衣袖,看向褒珦希望自己的夫君可以说几句话劝阻褒洪德。
褒珦起身走下高位,手掌搭在姒夫人的手上,微微握住,使得姒夫人松开了褒洪德。
“去吧,这次回来后,我会向天子禀明,你是下一任褒国国君的。” 褒洪德愕然,他的脑海中突然回想起一段关于这段的历史花絮。
“褒王被囚,后任主君预学伯邑考救西伯侯那般救父,献上美人褒姒!”
“阿爹,答应孩儿一件事。在孩儿没有回来之前,不要去面见当今天子!”
留下一句褒珦不明所以的要求后,褒洪德再次启程离开,去往犬戎之地。
褒珦抱着姒夫人,看着夕阳西下的褒洪德,对着怀里的爱人微微轻语:“夫人,我们这次就全听洪德的吧。”
“可是夫君,洪德走了,妮子岂不是会跟了过去?”姒夫人脸埋在褒珦的怀里,声音带着没有退下的哭意。
“至于那妮子,我们管束不了她,由她去吧。”褒珦微微拍打夫人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