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想起刚才透过寝殿缝隙看到的场面,立刻瞪圆双目,恶狠狠磨牙,手里的血锋都要被他捏碎了。
那个陆从嘉明明就知道自己在后面,居然还摆出那副表情来恶心他!
陆棠桦清楚记得,男人在说出“嘉郎”那两个字时,双眸轻挑,看向的是他。
陆棠桦知道自己身体离恢复还有极长的一段距离,若是与陆从嘉硬拼也是打不过他的。可他还是忍不住持了血锋守在寝殿门口,只等陆从嘉那厮有逾越之举,便与他拼个你死我活。
可他万万没想到,那陆从嘉不用硬刀子杀人,反用软刀子割他。
苏念珠那一声“嘉郎”真真是扎到了他的心坎里。
那天还说跟自己合作,转头就跟别人嘉郎啊,o啊的,o他妈!
陆棠桦觉得很生气,非常生气,可当他看到苏念珠那张漂亮的小脸蛋和无辜的大眼睛时,又硬生生将那股气给咽了回去。
是他太惯着她了,是时候该给她一点惩罚了。
陆棠桦举起手里的血锋来。
被擦得噌亮的血锋上印出陆棠桦那张阴冷到极致的面容。
苏念珠沐浴完出来,浑身舒爽,简直就跟重生了一样。
她喜滋滋地坐在梳妆台前梳顺了长发,然后走到自己的卧床前掀开被褥,正准备歇息,突然感觉到手掌湿湿的。
“嗯?”苏念珠伸手摸了摸被褥,直摸到一股潮湿的黏腻。
怎么回事?床怎么湿了?
“周玳?周玳?”苏念珠起身去唤周玳,却不想唤了许久也没人应。
“去哪了。”苏念珠嘟囔一声,弯腰在被褥上摸索。这一块湿的地方湿的非常彻底,从上到下,全部浸湿,连一块干净的床垫子都没给她留下。
苏念珠没办法,只能去柜子里找新的被褥。
可她打开柜子一看,里面别说是被褥,居然连衣服都没了,空荡荡的仿佛是被强盗扫过一般。
苏念珠一脸呆滞地扭头看向陆棠桦。
男人已经躺上床了,半张脸埋在被褥里,听到苏念珠的动静后掀了掀眼皮,不在乎的道:“怎么了?”
“陛下,我的卧床湿了。”
“哦,天气太潮了吧。”
“还有衣柜里头的衣服呢?”怎么连一件斗篷都没给她留下?她明明记得刚才自己去沐浴前打开衣柜的时候还看到很多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