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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节（第2页）

&esp;&esp;重云遂颔首告退，转身追上了队伍。

&esp;&esp;待他们走远，柳襄寻了块平整的石头擦干净，想了想后又拿出一块绣帕垫上，谢蘅看了眼那帕子，到底没说什么安静的坐了下去。

&esp;&esp;恰一群小鱼游过，谢蘅目不转睛的盯着，似在思索着什么。

&esp;&esp;半晌后，他问：“这里的鱼都这么小？”

&esp;&esp;这应该不能烤。

&esp;&esp;只能做汤。

&esp;&esp;说话间，他余光瞥见柳襄踩进了水中，遂转头望去，只见柳襄已经脱了鞋袜，将裙角挽起，赤脚踩进水中，岸边水浅直到脚踝，加上河水太清，一眼便能瞧清那双纤细白皙的小腿。

&esp;&esp;他面色一变，慌忙挪开视线：“你做甚？！”

&esp;&esp;柳襄被他吼的一愣，她先是看见谢蘅微红的耳尖，而后低头瞧了眼自己的脚，立刻便明白了，忙快走几步，坐在河中石头上，背对着谢蘅道：“对不起，我一时忘了。”

&esp;&esp;她自幼在军中长大，常年跟一帮大老爷们混在一起，虽大方向会避嫌，但难免有时会忽略这些小节。

&esp;&esp;谢蘅余光瞥见她转身后，没好气瞪了眼她的背影：“你是姑娘家，怎么能当着……”

&esp;&esp;话还未落，下游不远处就传来噗通声响，一帮人跟下饺子似的扎到了河水中。

&esp;&esp;而柳襄因背对他正好对着那帮人，且她还抬着头，丝毫没有避开。

&esp;&esp;谢蘅深吸一口气，咬牙：“你转过来！”

&esp;&esp;这女人就不知道避嫌么！

&esp;&esp;姑娘家怎能盯着一帮男子泅水。

&esp;&esp;柳襄愣了愣，大约明白谢蘅的意思后，转过身面向对岸，解释道：“练武的时候经常见他们光着膀子，且这个距离也看不见什么的。”

&esp;&esp;谢蘅：“……”

&esp;&esp;他沉默了好半晌后，最终只是冷飕飕道：“这是本世子的侍卫，不是军中人！”

&esp;&esp;柳襄喔了声，原来是不准她看他们的意思。

&esp;&esp;“世子放心，我方才什么也没看见。”

&esp;&esp;谢蘅：“……”

&esp;&esp;他是这个意思吗？

&esp;&esp;罢了……

&esp;&esp;谢蘅懒得再说，盯着河面沉默。

&esp;&esp;柳襄悄悄瞥他一眼，看不清神色也不知是不是在生气，想了想后，试探的回答了他方才的问题：“岸边的鱼都会小些，多是成群结队，水深些的地方才有大鱼。”

&esp;&esp;久不见谢蘅吭声，柳襄便也没再说话，用脚尖荡着水花玩。

&esp;&esp;水初碰时有些冰凉，但在炎热的夏天却很是凉爽舒适。

&esp;&esp;她回京路过此地时见此处河水清澈，风景如画，也在这里短暂停留过，不过那时天气凉，没有玩水的心思。

&esp;&esp;谢蘅虽目不斜视，但还是注意到河面扬起的一串串水花和偶尔铃铛相撞的清脆声。

&esp;&esp;即便不去看也大约能想象到那是怎样一副画面。

&esp;&esp;她好像，忘记了他的存在。

&esp;&esp;鬼使神差的，谢蘅轻轻偏头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