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因为他遇到了一个不想面对的问题,所以不想醒。”
&esp;&esp;谢蘅:“我谁也不偏,他们的事他们自己解决。”
&esp;&esp;“什么问题啊?”
&esp;&esp;柳襄好奇道。
&esp;&esp;谢蘅顿了顿,才道:“你可听说谢澹近日的所作所为?”
&esp;&esp;“听说了啊。”
&esp;&esp;柳襄道:“玉京血雨腥风多日,连父亲都闭门不出。”
&esp;&esp;“那你认为他将朝堂完全肃清了吗?”
&esp;&esp;柳襄默了默,小心翼翼摇头:“没有。”
&esp;&esp;谢蘅无声的看向她,她才极小声道:“还有阮家。”
&esp;&esp;“嗯,还有阮家。”
&esp;&esp;谢蘅望向皇宫的方向,低声道:“其他罪证并不足矣将阮家连根拔起,所以谢澹将阮青姝与宁远微有勾结之事送到了太子案前。”
&esp;&esp;柳襄一惊:“啊?!”
&esp;&esp;“他疯了吗?他这么做不仅阮家就连他也要遭殃!”
&esp;&esp;这种时候,谁与北廑扯上关系,谁就得死!
&esp;&esp;即便是皇子,也得脱层皮!
&esp;&esp;“阮家一除,朝堂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能安宁了。”谢蘅缓缓道:“朝堂安宁,才能一致对外,谢澹前段时间几乎将除了阮家一党的人都得罪光了,一旦阮家和北廑有了牵扯,朝堂大半的人就会拼命的打压,如此,阮家再无翻身之地。”
&esp;&esp;柳襄怔忡道:“原来,他这么做是这个目的。”
&esp;&esp;“可是他……”
&esp;&esp;他就从来没有想过争那个位子么?
&esp;&esp;“没有。”
&esp;&esp;谢蘅明白她的未尽之言,道:“他从未想过,但当朝以孝为先,只要阮贵妃在一天,他就一天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而活。”
&esp;&esp;柳襄隐约听明白了。
&esp;&esp;沉默良久后,她才道:“那二皇子会如何?”
&esp;&esp;谢蘅笑了笑:“这是东宫那位该头疼的事,我们尽管等着就好。”
&esp;&esp;柳襄眨眨眼,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太子舍不得?”
&esp;&esp;若舍得就不会头疼,怎么狠怎么来就是。
&esp;&esp;“那是他自小疼大的弟弟,他自然舍不得。”
&esp;&esp;谢蘅淡淡道:“幼时,谢澹受了伤不肯让宫人碰,大多都是谢邵给他上的药,陪他哄他。”
&esp;&esp;谢邵最知道谢澹的处境,他又怎么狠得下这个心。
&esp;&esp;柳襄一怔,猛地想起曾经在云国公府,太子给她上药时曾经说过,幼时弟弟调皮常常受伤,又不肯让宫人碰,便是他给他上药。
&esp;&esp;那时她还在猜测是哪位年幼的皇子,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是谢澹。
&esp;&esp;柳襄突然察觉到,他们这几个人的兄弟之情远比她想象的要深厚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