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刚要辩解,二皇子顿时冷哼一声:“你看看你自己那心虚的样子,还有什么好说!”二皇子袖子一甩,“赶快说,你的密室在什么地方?!否则的话,你可别怪我下手无情!”
四皇子自知已经走到了绝路,尽管自己已经将那密室入口的机关破坏,但是看这形势,二皇子能够放过自己吗!想到这里,四皇子便瘫坐到地上,低下了头……
二皇子的眼底划过了一丝精光,四皇子这么快,就低头了,如今只要破坏他的密室就有了将他治罪的证据!
“戴小姐可知道,他的密室在何处?”二皇子依旧揽着戴语柔的腰,但是在戴语柔看来,这位二皇子有些可怕!
戴语柔面露难色:“只是看到四皇子往祠堂中一指,并不知道具体位置在何处……”绝不能说自己知道,因为她不能解释自己为什么知道!
二皇子向着身后吩咐道:“你们去,将祠堂破坏,看看密室到底在什么地方!”
二皇子身后的侍卫闻风而动,四皇子的祠堂顿时充满了稀里哗啦的响声,而瘫坐在地上的四皇子毫无反应。
戴语柔看到四皇子如今的样子,那句话正好形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这个四皇子的可恶之处就是,自己冒了那么大的风险,替他平息了兵啸,结果是被他耍了,这次戴语柔之所以这么不犹豫的咬住四皇子,多半也是为了泄愤……
同时,她又想起了四皇妃,抬头的时候,对上了二皇子的目光,戴语柔又看到了二皇子那惯有的温柔的目光,戴语柔舔了一下嘴角,微微一笑:“二殿下,还有件小事,不知道现在跟二殿下说,是不是有些趁人之危的嫌疑……”
二皇子冲着戴语柔微微一笑,顿时明白了她要说什么,他知道四皇妃是如何对待戴语柔的,二皇子也不介意自己的举手之劳,为眼前的女子出口气……
但同时也觉得这个女子很不简单,很懂得利用对自己有利的形势,旋即点了点头:“戴小姐尽管说,不管是大事小,或许我们能够从中发现我们所不知道的东西!”
二皇子对四皇子的绝情,令在场所有人都感到了寒冷,所有人似乎都重新认识了二皇子,重新认识了戴语柔在二皇子心中的地位,那就是不要惹戴语柔!
“我曾经在四王爷的景怡宫中住过,当时我便发现,四皇妃逼迫凌妃堕胎,我不知道是出于妒忌还是什么,但是凌妃所怀的毕竟是皇家血脉,四皇妃这么做,未免有些残忍!”戴语柔将这件事说出来,心中也早有了盘算,自己埋在茅厕中的血衣就是铁证!
如今,无论戴语柔说什么,四皇子只是看着她冷笑,如今,他才真正的体会到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句话的意义!
“哦?果真如此吗?”二皇子也没想到,戴语柔会有这样的说说法,“戴小姐可有证据?”
“当然,我绝不会信口胡说的!”戴语柔低了低头,抿了抿嘴唇,“当初四皇妃曾让我打扫那里,我才会巧遇正在私自堕胎的凌妃,被我看到后,凌妃很是害怕,嘱咐我千万不要说出去……”
戴语柔停了停,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继续说道:“我也曾问原因,凌妃并没有多说,只说是为了自己的父亲,才甘愿堕胎的,至于这其中的原因,我就不知道了。”戴语柔悄悄的将凌相牵扯了进来。
“我也曾亲眼见到四皇妃无理取闹的对戴小姐使用水晶烙!”二皇子也将自己之前看到的说了出来,“将四皇妃也给我带到这里!”
身后的侍卫马上行动起来,不一会儿的功夫,四皇妃也跪在了二皇子的面前。
看着这个恶毒的女人,二皇子目光清冷:“先将这两个人给我压下去,明日本殿下亲自审问!”
二皇子不再理会手下的侍卫怎么带这两个人下去,回头温柔的看着戴语柔:“戴小姐,跟我走!”不容戴语柔说什么,便将她拦腰抱起,朝着自己的淳然宫走去。
“二殿下,我可以自己走。”戴语柔是在觉得这样走在皇宫里面,不知道要给自己找多大的麻烦。
二皇子并不看戴语柔:“你的手,让我心疼……”一丝也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大步的朝着淳然宫走去。
径直走到寝宫,二皇子才将戴语柔轻轻的放在床上,这时候,脸上那些寒冷之气才褪去了,戴语柔才看到之前的那个温文尔雅的二皇子,看着戴语柔出神的看着自己,二皇子微微叹了口气:“怎么,不适应刚才的我?”
不等戴语柔回答什么,冲着身后的人吩咐:“快去请太医前来!”
戴语柔坐在床边:“二殿下,恕我直言,我从没有见过你疾言厉色的样子,刚才……”
令她意外的是,二皇子重重的叹了口气:“身在皇家,处处有阴谋,早已经厌倦了争斗的我,只好流连于花草之间,只盼着能够避开这些风霜刀剑,可怎奈我遇到了你……”二皇子凝视着戴语柔,似乎在他的眼中,这个女子重于一切。
听了二皇子这几句话,戴语柔心中翻江倒海,他说是为了自己,才改变了自己平静的生活吗?
“二殿下,待罪之身的我,怎么值得你如此……”戴语柔控制不住的有些哽咽,因为眼前的男子是在自己最需要关怀的时候,给她送来了温暖……
二皇子坐在戴语柔的身边,先是出神的看了看戴语柔那张脸,精致的脸庞,乌黑的秀发,完美至极……
随后,偏过头,出神的望着远处:“以前的我,不管是诗书政事,还是拳脚功夫,是哪个皇子都不能比得过的,可发生了一件事以后,我发现,我好累,就算挣到那个位子,又能如何,可能失去的会更多,从此以后,我便违背了我母后的意思,变得异常沉默,致使现在,我的母后淑妃娘娘都觉得我是个没用的人,她那母凭子贵的愿望基本已经破灭,而我如今,基本上也已经跟没有娘的皇子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