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陵和西滨起来争端,胜负暂且不论,只要摄政王离开京师,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时天宇心思转了几转,迅速跟上云锦婳的脚步。
他苦心筹谋了几年,西滨才一点点走上正轨,不能让一腔心血付之东流。
云锦婳在莲花峰住了几天,对附近的地形基本熟悉了。
知道半山腰有一处丛林密布的地方,那里山高石陡,人迹罕至,是个适合刑讯逼供……
啊不,很适合她和是师兄深入友好地交流,确保不为外人打扰。
“妹子,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时天宇站在了丛林外。
这孤男寡女的,钻树林子,被人看到了,好说不好听。
云锦婳置若罔闻,向丛林深处走去。
时天宇万般无奈,左右看看,这里偏离了上山的主路,半个人影儿都没有,这才做贼似的溜了进去。
云锦婳站在一棵参天大树下,对他粲然一笑。
不知道为什么,时天宇忽然心头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小丫头的笑,怎么看着有点儿令人毛骨悚然呢?
他转身就跑,只是还没跑出几步,就觉得肩井穴一麻,两条腿似乎被牢牢地钉在了地上。
云锦婳慢吞吞地走了过来,在腰里掏出一条绳子,三下五除二地把他绑在了树干上。
“云家妹子,对待自家人怎么能用如此卑鄙阴险的手段呢?”时天宇暗自懊恼。
他低估了云锦婳的武力。
“别废话,别套近乎,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云锦婳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柄闪着幽兰光芒的匕首。
长不及三寸,宽只有寸许。
但是,锋利无比。
时天宇不以为意的笑笑,他就不信云锦婳敢当真伤害他。
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山情看水情。
即便不看在云浩然的面子上,他们两个的师门还有深厚的交情呢!
“说,西滨的驸马是不是我三哥?桐桐是不是他的儿子?”云锦婳就想确定这两件事。
“不是都告诉你了吗?我不知道?桐桐?桐桐是谁?”时天宇反问。
“别给我装傻充愣,只给你一次机会,再不说实话,我就割下你的耳朵给师伯下酒。”云锦婳摆弄着那把匕首。
时天宇:“……”
威胁就威胁,但是你不能侮辱我啊!
猪耳朵才用来下酒,你这分明是不把我当人。
在西滨,他是什么地位?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啊,就连皇上都对他言听计从。
在莲花山,自己家里,他却被一个外人,还是一个小女人给欺负了,还有没有天理啊?
他正生着闷气呢,就见眼前寒光一闪,云锦婳的匕首照着他的耳朵割了下来。
“叮当!”
不知道何处飞来一块石子儿,击落了匕首。
云锦婳和时天宇同时抬头,大树上飘下一个白衣男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