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揉了揉眼睛,仔细辨认,才发现这是一件蟒袍。
不过,跟皇上的龙袍极为相似。
文臣武将纷纷露出诧异的目光来。
他们皇上,真的不是被云锦婳胁迫做出让她监国的命令?
这件蟒袍,就是宫廷里所有的绣娘和裁缝一起动手,一个昼夜也不可能完工啊!
“敢问武安侯,你身上的蟒袍可是皇上御赐?”顾御史脸色铁青。
云锦婳要是不给他一个满意的交代,他今天就是血溅当场,也要请一位皇室宗亲出来主政。
一个国家,只有文死谏武死战,才能长治久安。
云锦婳眼珠儿一转,这顾御史,给她挖了一个好大的坑。
“是西滨摄政王敬献的,皇上昨日赏给了本侯。”云锦婳只好让她三哥出来背锅。
反正,萧槿安不能落个昏君的骂名。
她,更不是佞臣。
“哦,是出自西滨。”顾御史脸色缓和下来。
他就说,他们皇上一向简朴,怎么会弄出这么花里胡哨的东西来?
原来,是西滨的朝臣为了讨好那位铁血摄政王特意制造的朝服。
西滨摄政王把这蟒袍当做礼物敬献,是不是意味着西滨有附属之意啊?
如此,这蟒袍穿在武安侯的身上,倒也合适。
“武安侯,真是巧了。昨日下官接到了西滨的国书,摄政王要亲临南陵商谈通商之事。请问武安侯,要按照何等规格接待啊?”礼部尚书拱拱手。
他特意往前站了几步,窥察着云锦婳的神色。
嘿嘿,你要是说谎,这下可就圆不过去了。
皇上对你偏听偏信,那个冷面铁血的摄政王,还能成为你的同伙儿?
听说,在西滨,他谁的面子都不给!
“这一桩小事,你也来问本侯的意见?礼部,是没招待过他国的使节吗?”云锦婳冷着脸叱问。
这齐尚书分明就是故意刁难她。
“武安侯息怒,这摄政王一职,只有西滨才有。礼部,还真无例可循。”齐尚书讪讪的,却是给自己找到了开脱的理由。
“亲王之上,君王之下。”云锦婳给足了西滨的面子。
毕竟,来者那是她亲哥哥!
而且,又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背了一口锅。
这,不算她营私舞弊吧?
只是,三哥在家信中都不曾提起他要来南陵的事情,这,是要给她带来什么惊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