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刚才说有办法?莫非,又要我举债?”苏子文心有余悸地问。
如今,肯借他苏家银子的,就只有靖王了。
但是,那人比拦路抢劫的强盗还黑呢!
“那倒不必,夫君只答应摄政王,若是你管辖两国通商事务,每年所得的赋税,敬献他一成;有些贸易条约,你会向利于西滨的方向倾斜;保护商人的费用,他也会得到一部分。
如此一来,他这个摄政王掌握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又能日进斗金。你说,这天大的好处送上门,他会拒绝吗?”凌萱仰头问道。
苏子文眼中冒出了贪婪的光芒。
权利、金钱和美色,这是男人根本无法拒绝的诱惑啊!
可是……
“萱儿,我做了这贪赃枉法的事情,再加上向邻国的摄政王行了贿赂,出卖了南陵的利益,若是被人发现,苏家就此万劫不复了。”苏子文恐慌起来。
他,有贼心没贼胆儿。
凌萱斜睨了他一眼: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夫君,富贵险中求,你前怕狼后怕虎的,如何能成大事?难道你想让咱们的儿女日后为生计发愁吗?”凌萱摇头叹息。
女子慕强,她就喜欢强大的男人。
桀骜不驯、性如烈火,甚至独断专行,那才是男儿本色。
虽然她没有见过西滨的摄政王,但是对这位传闻中冷血又神秘的人,很是仰慕。
她,原本有机会嫁给这样的夫君。
只是,造化弄人。
他们相遇的时候,对方已经使君有妇了。
嫁给苏子文,是因为她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现在,自己给他想了一条升官发财的计策,他却畏缩不前。
唉,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我,我正是为了咱们的儿女,为了这个家着想啊!”苏子文没什么底气地辩解。
他想过投靠西滨,投靠摄政王。
但是,前提是再也不回南陵了。
这,在南陵和西滨之间摇摆,如履薄冰。
万一哪天掉下去,他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啊!
“你怕什么?我爹在吏部,负责官员的考核。另外,你再走走靖王的门路,有他这个靠山,这不就万无一失了吗?”凌萱眼里满是精明的算计。
“靖王会护着我?萱儿,你别异想天开了。他跟云锦婳是一伙儿的。”苏子文苦笑。
为了云锦婳,他几乎要把苏家的油水刮得干干净净。
“那是以前。如今仁寿太后被打入冷宫,你以为他心中没有怨恨吗?”凌萱压低了声音。
苏子文心中一动:靖王,恨的不只是云锦婳吧?
云浩然侧耳倾听。
原本他对南陵的皇室争斗不感兴趣,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皇上,不但是南陵的国君,还是他们云家的娇客。
他不是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