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洛和祝久儿面色不变,只是在人群中去找宁华公主,这位公主近日面色大变,原本也算是冷静自侍的一个人,现在郁气满面,脸上写着“不如意”三个字。
都说相如由生,这宁华公主初来之时似青竹一般,虽然胸平了些但气质摆在那里,这几个月的功夫下来,整个人的气质变化极大,脸上就能瞧出怨毒。
“怪哉了,短短的时间里,这位公主殿下怎么变成这个德行?”祝久儿不禁嘀咕道。
同样是婚后,自己这个孕五月的人气色都比这位要好。
这女人过得好不好,全展现在脸上,祝久儿想到过往,瞪了萧天洛一眼:“受了情伤?”
这事还能扯到自己,萧天洛撇嘴道:“大小姐嘴下留情,明明是她一厢情愿,我无辜。”
祝久儿也只是随口一说,若是萧天洛真对她感兴趣,她早踹了他,反正那协议还作数呢。
宁华公主的确是情绪不佳,一时情难自禁后声名扫地,想要个孩儿也一直不能如愿。
大夫找了一个又一个,说词是一模一样,要说乌云其不配合也不是,榻上的事最近变多。
纵然如此耕耘,依旧未能如愿,两人身体又没有异状,难道是自己没有福气吗?
对比之下,众人都说祝久儿一孕便是双胎,福气大过于,更显得自己可怜。
公主府如何华丽自不用说,只是人未出降就早早建了公主府这件事在早年也被发难过。
当初参难主一本的御史大夫史大人夫妇今日也来观礼,史大人或许是想到旧事,神情尴尬,当初是破了规矩,但事实证明,公主这次也没有再建,横竖就这一座公主府。
史夫人也忍不住拐了他一下:“往后悠着点!别逮着一点事就参参参!”
“妇人之见,你懂个什么。”史大人脖子一梗,道:“这是我身为御史的职责。”
“公主驾到!”
随着传召,所有声音消失,元宸抬头,望见从轿辇上走下来的圣懿公主,目触缀满华玉珍珠的冠帽,还有那一身讲究的嫁衣,虽并非第一次见到,瞳孔依旧微震。
比起元宸,圣懿公主却是烦闷,这薄纱说薄不薄,说厚不厚,刚好半遮住视线。
她现在看什么都是朦朦胧胧,直到一只手伸过来,与她交握,感觉到那热流,她一时间不是安心,下意识地想将手抽出来,只是略一动作就被对方更紧地握住了。
对了,这是成亲,可不是平时。
圣懿公主狠狠地呼出口气,终于平定下来,在元宸的牵引下步入自己最熟悉的公主府。
“不是,这都要到吉时行礼了,怎么驸马爷还不摘下面具,不让我们看到真容?”
“没看陛下都没有着急吗?你急什么?你不会也押注了吧?”
“小小押了百两,我押的是那探花郎。”
“巧,我押的也是他,据说公主就喜欢这种类型的。”
“非也,非也,我倒觉得那二甲头名更有希望,你们莫要忘了,公主的婚事也是政事。”
听这些人语言纷乱,说什么的都有,押谁的都有,萧天洛双手一背,坐等好戏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