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因为意外去世了。”
“啊……”时涧没有料到这个开头,顿时有些尴尬,“抱歉,我不是故意问这个的。”
“没关系,”文斯微笑,“原本我确实是有很多朋友的,但从那以后突然就都不见了。我曾经有一个玩的很好的哥哥,但他从那之后也不再见我。”
“为什么?”时涧觉得这个走向很奇怪,忍不住发问。
“我也不太清楚,”文斯耸肩,“大概是觉得我比较倒霉?”他自嘲的笑笑,接着讲述:“那些大人们眼睛里有很明显的同情,但也有戒备。”
“戒备?”
“大概怕我抢家产吧。”
“???”时涧懵逼了,他小心地提出自己的疑问:“你家里是很大的家族吗?”
他还不知道文斯的姓是什么,但他没听说过五大家族中有哪个家族有叫文斯的继承者。
文斯说了姓,补充道:“算是吧。”
时涧在记忆中搜索了下,并没有找到这个家族。
文斯继续讲述:“小孩子们都听大人的话,离我越来越远。好在当时我已经不小,慢慢的也就不再需要朋友了。”
时涧无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文斯垂着头,低声地说:“亲人也是一样的。”
时涧似乎听到了,但看过去时对方又像什么都没说一样,弄得时涧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等他安慰了文斯,将对方送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总觉得文斯的话意有所指。
第68章
时涧本来还算良好的心情被莫名的烦躁打搅地一点不剩,他躺在床上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不得不承认,文斯离开前那句话在他脑海里盘旋不去,时不时地跳出来昭示自己的存在感,引诱着时涧想到自己的父亲。
父亲早就知道他其实是s级治疗师,却故意建造了那栋对一个治疗师而言几乎会断送对方职业生涯的房子,还带着幼小的他一直住在里面。
为什么?
时涧丝毫不怀疑父亲对自己的爱,他并不会因为发现了这件事就抹杀掉从小到大父亲对自己做过的所有事,但这件事实在是让他最想不通,也确实是有些难以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