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张延礼归来,李弘定连忙说道。
“郑相命人送来两万斛粮豆,吾等粮草暂时无忧。”
张延礼闻言点了点头,他们轻装简行,有了这两万斛粮豆,短期内不需要忧虑粮草问题,随后李弘定又继续说道。
“除此以外,郑相还命人送来钱两万缗,绢一万两千匹,说是赏赐将士。”
听到此言,张延礼倒是不算意外,目前各地藩镇,出征必须要有赏赐,而郑畋送来的,大概一人五缗钱,三匹绢,说句实话,已经算可以的了。
而凤翔一地集结了数万大军,尤其外镇兵马两三万,光靠凤翔一镇出面赏赐,足见凤翔镇的富裕。
不过,郑畋用凤翔府库来赏赐外镇兵马,虽为朝廷大计,但也会引起本地将领不满,若是有人煽动,估计非常危险。
不过,张延礼暂时管不了这些,而对于这些钱绢赏赐,他朝李弘定吩咐道。
“此乃朝廷赏赐,告知众将士,吾先替将士们保管,待回凉州,再行发放。”
对此,张延礼倒是不太担心,赤水军为其一手打造,各胡部千户也是由他分封,目前他这点威望和信用还是有的。
而安排好诸事,张延礼还是检阅了下营地,观察众将士状态,才回营休息。
大战在即,虽然胜券在握,但他还是不敢松懈,务求没有丝毫问题。
数日后,尚让、王璠率众五万,前锋距离此地已经不足十里,大战一触在即。
按事先排布,郑畋独自带兵万余,在此地列阵,郑畋虽然是文官,但也是见过阵仗的,他命士卒在高处列阵,又广立旗帜,绵延数里,看起来非常有气势。
而其麾下凤翔兵也不是弱旅,一时之间,军威赫赫。
但对面尚让倒是完全没放在心上,他历经战场多年,初时跟随王仙芝,后来与黄巢会师后推荐黄巢为主,算的上巢军的二把手。
而对面的郑畋不过是儒生文官,必然不值一提。
尚让身边,一名小校连忙劝谏道。
“禀太尉,敌军已列阵,吾等不妨在此列阵,再向前。”
“吾军斥候已数个时辰未有回禀,不可不防。”
听到左右劝谏,尚让却全然不在意,说道。
“正臣,汝也是老人了,怎如此小心,想那郑畋,不过儒生,怎通战事。”
“待吾军再行数里,再行列阵,若提早列阵,不知何时才能击败对方。”
“至于斥候,估计是找到地方劫掠了,勿需在意,待其饱掠归来,得要求他们献上部分财货。”
尚让身边的名为正臣的小校,听到尚让此言,也不敢再行劝谏,只得提醒兄弟几人加紧防备。
而一早作为伏兵绕后的张延礼,距离战场还有数十里,压根不知道目前什么情况。
冷兵器时代,伏兵是个技术活,相当看运气,也很看将领的水平。
伏兵绕后,必须距主力有一定的距离,否则被敌人发现,伏兵就是一个笑话,但也不能太远,否则战事结束了,伏兵还没到,也是一场笑话。
没有电话,全靠斥候和将领随机判断,相当考验伏兵将领的水平。
而此刻的张延礼,还在等待斥候回禀,比起经验,他更相信事先对地形的勘察和斥候的及时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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