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知道我很聪明,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
程缓一出办公室就打了个喷嚏。
不行这药还得吃,周末吃不好上课还是要睡。
不过就他现在这种风餐露宿的状态,没有更加恶化都已经是很好的了。
他站在教学楼下头的小操场上,掏手机给刘春红女士打了个电话。
还在振铃,程缓发着呆,缓缓在空无一人黑成一片的操场上蹲了下来。
缩成一团之后衣服几乎能把自己裹起来,老北风也吹不着这高度,确实舒服,他似乎是能理解那群社会人天天蹲着是干嘛。
五楼走廊映出的灯光投到程缓这边来的时候已经没那么亮了,但好歹是一种心理安慰。
铃声还在响,响声断了,他愣了两秒,突然反应过来是超时了对面还没接。
每回接刘春红女士的电话慢了,都会被劈头盖脸一通骂,一边质疑他一天到晚拿个手机就知道打游戏屁用没有,一边又斥责他为什么手机不拿在手上随时等着来电话,然后每次都以没收手机作为演讲总结,十分完美。
神经病,谁一天到晚就等她电话,又不是她小情人。而且她这前言不搭后语的,真不想听。
而且自己跟她打电话的时候也没见她接得积极过。比如现在。
程缓一股子破罐子破摔的劲儿,蹲在感觉起来小了不少的老北风里又给刘春红打了个电话。他紧了紧衣服,口袋里还有几张纸,他拿出来在手里捏着,省的鼻涕就这么流下来还来不及反应。
刘春红说的是周末,现在还不是,现在才周五。
说不定刘春红会把自己给轰门外去。
程缓后悔了昨天跟鸡哥说这么早,自己要回去了。
已经第三遍振铃。
程缓已经有点不耐烦了。爱接不接随你便,反正大不了在外头晃着死了算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走廊上的灯光。
有个人被砸在了走廊窗户上。
老远就看见玻璃上映出来的灯管形状扭曲了。
是……楚野?
&ldo;喂?&rdo;
&ldo;我今天过去?&rdo;
对面沉默了半天,空了五六秒才说:&ldo;随你便,早点过来,我跟你爸要去遛狗。&rdo;
程缓手上没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