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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第1页）

&ldo;好呀！这才是货真价实的擂台王！&rdo;卫靖欢呼一声，也不顾四周商家住民们指指点点，拉著水半天上隔壁食堂歇息半晌，跟著，三人并肩而行，往二十三街走去。

水半天紧抓著他那柄铁剑，见卫靖不住打量他那剑，忍不住骂：&ldo;臭小子，瞧瞧瞧，有什么好瞧的？你在上头发达了，弄了柄宝剑，便瞧不起老头子这破剑是吧，来来来，咱们斗斗，看是你的宝剑好，还是我的破剑妙！&rdo;

卫靖摊手苦笑，说：&ldo;水爷爷，我这次下来，便是来打铁的，你想要柄剑，我替你造便是了。&rdo;

&ldo;真的吗？&rdo;水半天听卫靖说要替他铸剑，有些惊喜，连问几声，突然发觉自己挺剑的手又发起抖来，连忙垂下剑，有些怅然：&ldo;剑能新铸，人却不行，要是四十年前的水半天，岂容得下那些杂碎嚣张跋扈？&rdo;

&ldo;这位小兄弟又是……？&rdo;水半天见樊军不吭声地跟在后头听他俩说话，颇不自在，捏了捏卫靖耳朵，问：&ldo;你怎地不替我介绍？你这小子，在上头干了什么好事，又下来避难啦？&rdo;

卫靖叹了口气说：&ldo;水爷爷，你这问题我可要答上三天三夜，真是一言难尽，咱们回去再说吧，倒是你怎地会惹上田鼠帮？又去哪儿弄了一柄这样的破剑，要做啥啊？&rdo;

水半天听卫靖取笑他的剑，一恼又不说话，取了破布将剑包起，加快脚步走在前头。卫靖哄了许久，这才问明细由。

原来田鼠帮势力扩张之际，潘元更是将这始终不赏脸的二十三街四号支道视为眼中钉，恨不得将之铲平。潘元仗著人多，三不五时上四号支道捣乱，时常去找那些落了单的街坊们麻烦。尽管张大妈、老许、水半天等是昔日抗匪悍将，都不将潘元放在眼里，却也无法应付潘元这批野老鼠游击捣乱的玩法。水半天脾气火爆，见田鼠帮时常找麻烦，气的要杀他们几个人，杀鸡儆猴。但他没有长剑，老许也不替他打造。他牛脾气一起，自个儿找著旧货摊子，用所剩无几的钱，买了一柄破剑，却撞上田鼠帮众，几句话讲不投机，惹来一阵追逐。

卫靖问明细由，拍了拍胸膛说：&ldo;水爷爷，你放心吧，有我小原村卫靖大侠，领著霸王客栈杀人王樊军，一同镇守二十三街四号支道，教那批田鼠帮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死一双！&rdo;

&ldo;好！&rdo;水半天本是一副烈脾气，听卫靖说得豪气，也不由得扬扬手上铁剑，说：&ldo;我便等著那些贼老鼠来！&rdo;

□

四号支道巷口，多了几片木板，两个男人扛著木棍，楞楞地倚在墙边，一见水半天等回来，连忙上前去问：&ldo;老水，你上哪儿去了，老许正准备要去找你！&rdo;

&ldo;我去买家伙，宰老鼠用的。&rdo;水半天随意挥了挥手，拨开木板隔成的小栅栏，和卫靖说：&ldo;他们是站哨的。&rdo;

卫靖和那两个男人点点头，四号支道街坊大都是老人妇孺，只有少数几个年轻男子，此时轮流负起在巷口站岗，腰间悬著个摇铃，要是见到田鼠帮前来，便大声呼喊，招呼张大妈。

&ldo;卫靖！你怎么又来啦，正好，加入咱们，一齐打那些臭老鼠，他们好可恶呐！&rdo;一群十一、二岁的孩子，有男有女，聚在巷口转角处，手上都拿著木棒，一见卫靖来，都嚷嚷起来。

卫靖性情活泼，先前在这四号支道虽然只是短暂住了一阵子，却已和附近街坊混得熟稔，那些孩子知道卫靖会打铁铸剑，纷纷为围了上来，都说要一把剑。

&ldo;小毛头玩什么剑，滚滚滚！&rdo;水半天赶开孩子，领著卫靖和樊军继续走。远远地瞧著张大妈那肉铺暗沉沉的，并没有做生意。

&ldo;老许、老许！快滚出来，瞧瞧是谁来啦！&rdo;水半天扯著喉咙喊，又轻敲了敲张大妈肉铺的木板门，说：&ldo;张妹子，咱们来瞧瞧你啦！你病好点没？&rdo;

&ldo;张大妈病了吗？&rdo;卫靖急切地问。

水半天推开了门，领著卫靖等进了张大妈肉铺，张大妈正从床上坐起，一旁有个妇人赶紧递了杯水上去，张大妈大口喝了，迷迷糊糊地问：&ldo;李嫂！是不是那臭老鼠又来啦，让我去打他们！&rdo;

张大妈这样说，便要起身下床，李嫂赶紧阻拦，说：&ldo;张大妈，是老水，你歇歇吧，这些时日，你可是太辛苦了。

原来那些田鼠帮众，时常来四号支道生事，见四号支道架起冈哨，便三不五时派几个人骚扰一阵，等张大妈提著剁肉刀赶来，又赶紧溜了，一日十数次，让张大妈疲于奔命，终于累出病来。

&ldo;张大妈，你怎么样了！&rdo;卫靖见张大妈茫然坐著，和先前那剽悍模样大大不同，心中难过，上前拉了拉她手臂。

张大妈眯著眼睛看了卫靖两眼，突然抓著卫靖肩膀，喊叫起来：&ldo;小六子，是你呀！原来你还活著！你上哪里去了？&rdo;

&ldo;谁是小六子？我是卫靖呀，张大妈！&rdo;卫靖惊愕大喊，只觉得肩膀给掐得疼痛难当。

&ldo;原来是你啊……&rdo;张大妈怔了怔，失魂落魄地看了卫靖几眼，又躺下了，不再说话。

&ldo;你这老酒鬼上哪儿去了？我还以为你让田鼠帮给绑了，正要去救你！&rdo;老许自门外闯入，见了水半天便骂，又见到卫靖，惊讶地说：&ldo;唉呀，小卫，是你呀！你的狗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