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别院还空着屋子,也算宽敞,还能容得下人,休憩别院本就用作私人,是可以带家眷进入的。”
“那怎么可以?那蒋怜在陆府已经要闹翻上了天,你把她带去别院,那她不吵死你?在我陆家闹事,也就丢她自己的人,去了翰林院若是闹起来,那不是让我陆家丢大颜面吗?衡清啊,你这是胡闹!”大夫人立刻拍这床板道。
陆衡清沉声道:“孩儿想好了,定有办法不让她胡闹。”
“你说能就能?”大夫人连忙继续道,“况且就算你能保证蒋怜真的不闹,她若闹起来,先不说丢人之事,你就根本没法静心读书做事,你可是就在圣上眼皮子底下啊,做不好事,到时候怎么去当一方父母官?”
“娘亲放心,这些事我早有准备,定会处理好的。”陆衡清还是一句。
“什么叫定会处理好?你从小到大都是读书习武,后院的事你根本不知道有多复杂,“大夫人又压着火气道,“何况这自古以来,后院之事当由后院自己解决,哪儿有男人出面的道理,别人去翰林院带家眷,那也是让家眷对他有个照应,你倒好,把蒋怜带去,还要看管她,这要是说出去,哪户人家不得嘲笑我们陆家后院无能,嘲笑你娶妻失败?”
听到这句话,陆衡清嘴角不自觉露出一个苦笑:“娶妻之事,儿子早已失败,也不怕外人议论,儿子自知后院之事应当后院解决,但若是此事已经让娘亲姨娘们如此身心不畅,那便是儿子之妻之过,也是儿子之过,如此,便有违孝道,后院之规与孝道,孰轻孰重,儿子分得清的。”
“你!”大夫人听到陆衡清如此说,竟然觉得一时哑然,“陆衡清,你到底什么意思,带走蒋怜,你到底怎么想的?”
“孩儿说过了,只是不想让母亲和姨娘们受累。”
大夫人沉默了。
她静静看着陆衡清。
陆衡清也看着她。
过了许久。
“母亲不若早些休息吧。”陆衡清又道。
大夫人想说什么,终是欲言又止。
罢了。
她摆摆手。
“希望母亲身体安康,恢复往日的气色,儿子先退下了。”
陆衡清自然识趣,于是朝着大夫人又行一礼,然后起身离开了。
大夫人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当然知道,陆衡清执意带走蒋怜,也许并非全是出于不让她们烦恼的考虑。
但她也问不出口,这孩子是否是因她待蒋怜有失公允,故而……
大夫人深深叹气。
衡清这孩子,脾性太倔,太认死理,为了不让她们作难,也不让陆家再做些不公正之事违背道义,甘愿委屈自己。
算了,大夫人又想,等衡清跟那蒋怜相处一段时间,便会明白她究竟有多相处不得,等他受不了的时候,肯定会把她送回来的。
她静静等着便是。
……
中秋家宴没了,后厨做好的菜却还摆着,没人享用,蒋怜又肚子饿得不行,便悄悄进了后厨。
陆衡清了来过以后,陆府暂时没人管她了,好不容易自由一会儿,她应该赶紧逃走的,但肚子又饿,又想起后厨有好吃的,蒋怜觉得不吃白不吃,所以决定先过来饱餐一顿,再离开。
但她很快发现,这个决定是错误的。
“放开我!你是谁,放开本小娘!”刚一根大鸡腿下肚,蒋怜就被人绑了起来,直接抗在肩上往外走。
“三夫人,得罪了,”一个声音略粗的男声道,“我们已经叫人打包好了您房里的行李,从今以后,您就跟着三少爷去翰林院的别院里去住。”
“什么?”蒋怜一愣,“陆衡清要我跟他一起住?他疯了还是我疯了?”
“三少爷说了,希望您在那边好好认识自己的错误,改过自新,不要再闹,如此,他便不会像今日一样,束缚您的自由。”霍鹰说完,蒋怜发现自己就被塞进了一辆马车里。
“什么意思……不是你们陆家人有完没完啊,还看不出来吗,不过在哪,我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