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心虚方才也出现过,就是秦琅被郡主大人抱住,却误感知为女帝的那一瞬间。
真是靠了…
明明自己也没干嘛啊…
女帝和郡主,他本来就都是自内心地喜欢,身正不怕影斜,心虚个毛啊…
堂堂秦少侠,本来从一开始就不止喜欢一个女孩子,敢做敢认,这会儿难道还失掉自信力了吗?
“呼…”
这样可不行,秦琅深呼吸一口气,撇去心中杂念,对着眼前梨花带雨的郡主大人莞尔一笑:
“银瓶,从我们在青州分开至今,真的生了好多事儿…你看你憔悴的,先吃点儿饭吧,吃完之后我慢慢…”
“多久了…”
“诶?什…什么多久了?”
“钰盘她…跟你在一起多久了…”
“她…呃…她跟我也就是两三个月前在扬州附近才偶遇的,之前我一直是在景州,跟南灵越…咳!咳咳…”
坏了,一出口就知道坏了,但也晚了。
秦琅猛地一阵假咳,也没能抵消掉正处于心思最敏感细腻时候的郡主大人。
“南灵越又是谁…”
“她啊…她这个…又说来话长了…”
有些事情,之所以要慢慢说,就有慢慢说的理由。
“银瓶,你坐好,听我一点点跟你说哈。”
“你不要我吃饭了吗…”
“这个…”
秦琅内心很纠结。
要按照他的标准以及眼下情况,说实话,他认为,饭可以待会儿吃,但是话现在就要讲。
可掌心又按了按苏银瓶那略显消瘦的腰肢,秦琅心头一软一刺,终究还是顾不得先给自己做什么争辩,总之还是自己女朋友的身体最要紧。
“银瓶伱等着,我先把饭给你端来。”
“不要!”
秦琅起身就走,苏银瓶却是瞬间瞳孔颤抖着一缩,随着腰上一空,心儿也空了似的,几乎是本能反应一样扯住了秦琅的腰带,死死地重新抱住了他。
什么别的女人,什么妹妹的味道…
在他的身影刚刚从自己眼帘里消失一点儿的时候,郡主大人就统统把这些都抛在了脑后,刚刚敛下去的哭腔一下子就又如同崩溃般地散开了:
“你又要去哪…你又要去哪啊!”
“我…”
“混蛋!秦琅你混蛋!呜呜…”
“……”
这一次,秦琅什么也不敢说了。
他默默地回来,回到那个本来像小太阳一样明艳可爱的女子视野里,一声不吭地任由她把这些日子以来的所有委屈和心伤,都决堤似的泄出来。
不管她再怎么在自己背上挠啊抓的,再怎么在自己胸膛上捶啊打的,秦琅也再不愿意表露出一丝不好受了。
……
就这么,直到哭声终于小下来,秦琅的衣襟湿了一大片,郡主大人哭的实在没有力气了,秦琅才终于能把她怀里轻轻推开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