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汉抬起头,正要说话,却见酒二娘端了两碟果干和肉脯过来,于是又打住了,装模作样地逮着桌子一角来回用力擦。
酒二娘又是一毛巾抽他,“装什么样子!又没叫你干活!”
阿汉捂住脑袋,委屈的想哭。
闻悟想笑又不敢,“谢谢二娘。”
酒二娘转脸就笑了:“客气什么,来,先吃点嗷,不够等会再拿。”
“我怀疑我就不是她亲生的,你才是她亲儿子。”
等到酒二娘走开,阿汉才可怜巴巴地说,同时手也没闲着,拿起果干肉脯就往嘴里塞。
闻悟啼笑皆非,摇摇头,“别乱说,让二娘听见又要抽你了。”
阿汉一边嚼一边‘吧唧吧唧’地道:“嘁,她抽我还抽的少嘛?我觉得我这么蠢,全是让她给抽的,打小就没停过,抽得我脑子都抽抽了,才会念不好书。”
“咳——”闻悟喝口水都呛到了。
“啧,我要是有你的脑子一半好使就好了。”阿汉有些郁闷。
“谁说的?你不是说自己是万事通吗?圩市里就没有你不知道的事,这还不厉害?”闻悟笑着说。
“有什么用嘛?又不能当饭吃。”
“说明你脑子很好呀,只是不擅长念书而已,脑子好又不一定非得念书。”
“呃,好像也是嚯。”阿汉笑了起来。
“别说这个了,刚才问你布德叔的事,官府那边怎么讲?”闻悟转回正题。
“还能怎么讲,没消息呗。”阿汉耸耸肩,“人都烧了,他们才懒得管。”
“工务处呢?”
“那更不管了,人家哪有那闲工夫,做做样子就完事了。”
“这样啊……”
闻悟有意无意地加了一句,“那不就死得不明不白了嘛?”
阿汉却不以为然,“那还能怎么样?无证无据的,去哪里找个凶手出来?哼,我爹当年还不是一样?也没见他们去找凶手。”
闻悟微微颔首,不置可否。
忽然,阿汉瞄他一眼,看看四周,小声说:“哎,你听说了吗?”
“什么?”
“官府有个姓魏的司卫死了。”
“啊?”闻悟一愕。
“你真不知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