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痛感,简直无法描述。
顾江河腰都直不起来,疼得整个人都要团成一坨。
顾远笑得不行,还是连忙抱着他去医院看了。
没什么大事,医生就是嘱咐他别太调皮,要注意安全。
他那回还只是不小心扯了一下,都痛成那样。
何况顾江河刚刚也压根没收着力气,完全是抱着一脚给他踹废的想法。
生生受了这么一脚,男人竟然还能面不改色。
要么他那玩意是铁打的,要么就是那玩意本来就是个废的。
顾江河按捺下心中的疑惑,整理好衣衫,寻好了理由,又在心里跟自己说了好多遍没事了,才推门出去。
这天开始,顾江河莫名变得有些粘人。
外婆去哪他都要跟着。
跟着她去除草,跟着她锄地。
还挺像模像样的。
那天在房里,昏暗无光,顾江河没能认出那人是谁。
他平时不怎么出门,外婆本来也不是个爱串门的,加上担心顾江河,于是出门的次数更少了。
两婆孙就在家里待着,平时也见不着多少外人。
那男人住得不是很远,可能就在附近,但顾江河怀疑在路上看见了,他也不知道是这个人。
这种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身边有个怪物,他可能是你看到的任何一个人。
你在明,他在暗。
顾江河只能小心又小心,坚决不让自己落单。
国庆节放长假,许多人都趁着这个时候摆酒。
外婆去参加喜宴,顾江河也跟着去了。
坐在一桌的,还有一个老头,带着个小豆丁。
老头看到了顾江河,问外婆,说这就是真真她那个孩子啊?来这多久了,我都没见过。
外婆笑着让他喊人,说叫三爷就行。
又回答三爷,说孩子怕生,不怎么出门的。
三爷点头,说我家小然也是,成天不出门,就窝在家里。
两人又说着安静好,在家安全,不操心。
顾江河敏锐的感觉到那个小豆丁在听到“家”这个字的时候缩了一下脖子。
明显是害怕的下意识动作。
但他并没有想太多。
吃完饭就回去了。
直到后来再见到小豆丁。
再见面时候,是他跟外婆去山上捡柴火。
外婆往更高的地方去,顾江河左右看着,突然听到隐隐的呜咽声。
他循着声音,拨开草丛,看到了衣衫不整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