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热闹起来的慕王府,一整天都是死气沉沉的。
白哲躲在屋子里不出来,说是要闭门思过。
慕凌骨看他这次是真的知道错了,就没有再去提这件事情,不过,他还是告诉他,那都是大人的事情,他还小,有很多事情并不是像他想的那么简单的。
后来又安慰了几句,慕凌骨就离开了栖风院,
总之,这一天,王府的上空好像是一直都压着一块乌云一样。
不管是主子还是仆人,情绪都低低。
又过了两日,慕凌骨也没有回栖风院住。
白哲也消停的很,不会像以前那么闹腾了。
而白薇呢,心里也不舒服,要是一直以这样的状态待在慕王府,还不如回沧澜城呢。
想着就让豆蔻煮了一壶花茶。
有些话还是说明白的好,越是这样,不见面不说话,就越让人想的多。
裹着厚厚的白裘斗篷,白薇敲了敲慕凌骨书房的门。
“进来。”
此时慕凌骨正在案前专心的看着书,以为是楠木,就连头都没抬。
白薇从豆蔻手里接过盛着茶壶的托盘,就走了进去。
看见在灯下神情专注的男人,白薇不知道怎么的,已经是平静如水的心,又有点荡漾。
而这一次,她是不可能再给自己找那个药效还没过的理由了。
倒了一杯茶,就走到了慕凌骨的身边,像是怕打扰他一样,动作十分轻的,把茶杯放在了他的面前。
慕凌骨眼睛都没离开书页,就自然的把茶杯端了起来。
可刚喝了一口,就猛的抬起了头。
“怎么是你?”
“是我怎么了?”
白薇诧异,他刚才没发现,怎么刚喝了一口,就知道是她了?
慕凌微皱着眉,有些不悦的开口说道:“你过来干什么?今天天格外的冷,有事情,让豆蔻或者谁跑一趟就行了。”
话虽说的有些严厉,可他人却是站了起来,大步的走到屋里炭盆的位置,用铁钳把烧的不是很红的木炭挑了挑。
“呃,我没什么事情的,就看你这几日都没回栖风院,白哲那孩子,挺想你的,他又不好意思说。”
这句话,白薇说的特别心虚,为了缓解内心的紧张,也不敢去看慕凌骨,而是在这间雅致的书房里溜达了起来。
这么长时间以来,她头一次觉得生个儿子还挺有用的。
关键时候,还能用那混小子当个借口。
“白哲?”慕凌骨愕然。
他们俩今天还见了一面呢,白哲跟他已经没什么隔阂了,该说说,该闹闹的,这怎么……
“王爷,你别看他小,脸皮薄着呢,要不,你就回去陪他住吧。”
白薇一边说话,一边还是漫不经心的在屋里转着。
慕凌骨却是不再说话了,只是目光深沉的跟随着白薇。
“咦,这几副画是为什么是卷着的啊。”
或许是想给自己找点话题,白薇走到窗户边的时候,看见这里并排的摆了五个画架,每个画架上,都挂着一个卷起来的画轴,就好奇的问了一句。
“啊。那是……”
慕凌骨话还没说完,只见白薇已经解开了第一幅画的绳子了。
当整幅画都放下来的时候,白薇就十分不解的回头看了一眼慕凌骨。
不管是从技法上看,还是从装裱的精细程度上看,慕王爷一定是十分珍爱这幅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