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今日早朝,兵部提议调湖广兵驰援大同,你以为如阿?&rdo;
&ldo;湖广的兵倒是可以,只是远了点!&rdo;
&ldo;嗯,朕知道了。好了,你下去吧。&rdo;
&ldo;微臣遵旨!&rdo;
宋献策出去后,我略休息了下便对方正华吩咐道:&ldo;传朕的旨意,去把皇城司的指挥使黄得功找来。&rdo;
&ldo;是!&rdo;
皇城司由原来的御马监演变而来,有勇士两万,分为武骧、腾骧左右卫。我登基后为了奖赏开国公,定国公两人,遂将御马监的提督之职由两家世袭。此时常炎林与徐子文被调到湖广,御马监由两位国公世子挂名,具体事务则是指挥使黄得功主持。
指挥使黄得功,开原卫人。少负奇气,胆略过人。十二岁那年,他母亲将酿熟的酒放在家里,被得功偷饮至尽。母亲责怪他,得功笑着说:&ldo;这个偿还您容易。&rdo;当时辽事正急,得功持刀混杂在行伍里,寻机而出,斩首二级,得赏银五十两,归而送给母亲,说:&ldo;儿就用这个偿还您酒钱。&rdo;。又相传他少年时做过商人,执鞭经过山东,遇到响马,其他商人都逃跑了,唯独得功手持两只驴蹄抵御贼寇,所向披靡,格杀十余人,众人皆惊异。后来得功年壮出关,投经略为亲军,积功至游击后调入京营。我对他印象很深,明史中也有专门的列传记载,所以常炎林他们调走后,我就让黄得功暂代御马监。
没有过多久,一个满身盔甲的将领进了乾清宫,他单膝跪下道:&ldo;皇城司指挥使黄得功叩见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do;
我打量了他一下,表情不卑不亢,生得孔武有力,他跪下时大腿鼓起的肌肉,让人想起了蓄势待发的豹子,果然是员猛将。
&ldo;黄爱卿平身!&rdo;
&ldo;谢皇上,不知皇上召见有何旨意?&rdo;
我没有即可答话,默视了他一阵才转而说道:&ldo;黄指挥使是卒伍出身?&rdo;
黄得功没有想到我会问他出身,愣了一下道:&ldo;臣十七岁出关,投在熊经略帐下,做了二年士卒,二年伍长,四年把总,五年守备,方积功至游击将军,后蒙皇上赏识才做到指挥使。现已有三年零四个月。!&rdo;
&ldo;三十四岁做到指挥使也算可以了!&rdo;
&ldo;全靠皇上信任!&rdo;
&ldo;嗯,但是把你这样的战将留在宫里倒是可惜了,朕有意把你放出去,到沙场上为朕征战,你可愿意?&rdo;
黄得功眼睛变得亮色起来,脸上也露出一丝喜色,大声回道:&ldo;臣愿意!&rdo;
虽然他只回答了简短的三个字,但可以看得出他心中的热切。有的人生来就属于沙场,有的人不愿终老于安逸的床上。黄得功在边关十几年,自然不想练就出来的一身才能在皇城里消磨掉。
&ldo;好,朕就等你这句话,你回去后即刻整顿兵马,朕要让你领着四卫的勇士去建功立业。皇城司的守卫朕会让其他各卫接收!&rdo;
&ldo;微臣遵令!&rdo;
&ldo;恩,你们所行目的是大同,林丹汗兵犯大同之事,你们都知晓了吧,朕就是要用你们这些御马监的勇士去驱除鞑虏。朕会下旨意给开国公,定国公两人,让他们火速到大同主持大局,你以后就归他们管了,他们也是你的老上司了,大略他们把握,不过这兵还是由你约束着。&rdo;
&ldo;微臣知道!&rdo;
&ldo;你们为朝廷效力,朕自然不会亏待你们。朕听闻黄爱卿年幼丧父,全靠母亲一人抚养成人!汝母如此可敬,朕会封她个诰命,让她好好在京师颐养天年。&rdo;
&ldo;微臣代母谢过皇上隆恩!&rdo;黄得功话语中竟带有点哽咽,看来他是至孝之人。
&ldo;好了,你先下去吧,把朕交付你的事情办妥,然后听朕的旨意办事,明白嘛?&rdo;
&ldo;微臣明白,微臣告退!&rdo;
看着黄得功退出去的身影,我不由发了一下愣。皇城司四卫的兵马我还是信得过的,黄得功的能力我也知道。明史中记载,黄得功在围剿流寇中大显神威,就是率领御马监的勇士营,流贼望见黄得功军都连忙避走。再加上有常炎林,徐子文两人坐镇,相信林丹汗也闹不出什么乱子来。
第二日,便发下旨意,一式三份。一份给内阁,一份给皇城司,一份六百里加急送到湖广。
&ldo;鉴于大同兵事益急,特擢皇城司指挥使黄得功副总兵衔,率武骧、腾骧左右卫驰援大同。皇城司由济阳、济川、通州、大兴四卫驻守,指挥使之职由开国公,定国公世子接任。调湖广巡抚徐子文,湖广总兵常炎林任甘陕晋三边左右总督,总理三省长城北面事宜,旨到即刻往大同赴任。湖广巡抚之职由吴贞疏暂代,杨世恩任总兵之职。钦此!&rdo;
第一百零七章作壁上观
纷纷扰扰的崇祯四年终于过去了,因为战事连连,这个春节也是过得简单。常炎林跟徐子文到了大同后,果然不负我的期望,林丹汗的蒙古骑兵给阻击在大同北面。到了一月,林丹汗苦攻不下,就改转攻打其他各镇,幸得卢象升四处驰援,使得蒙古人始终越不过长城。
北方压力顿减后使得我也轻松不少,不过秀儿却给了我好几天的脸色看,说我不应该让他父亲回湖广任巡抚,走得这么急,连过年都要在路上了。我好话说了一大车又允诺三年后让她父亲调回京师,才让她消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