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俏扑棱好久才把棉被扯开,赤脚下地喝水,季修远这才想起还没喂她喝解酒汤,捏捏眉心又坐起身,来到桌边手一揽,把她提了起来,大冬天赤脚下地不嫌凉么?
这个糙丫头。
容俏细长的双腿明晃晃暴露在空气中,季修远不可能半点旖旎的想法都没有,忍住异样的感觉,抱她喝汤。
她实在太不老实了,总是挠他的脸,还用头撞他,季修远一手捏住她两只手腕,另一只手端起瓷碗抵在她唇边,&ldo;喝。&rdo;
容俏抿一口,吐了出来,&ldo;齁甜。&rdo;
太难伺候了。
季修远就着碗尝一口,登时皱眉,但也没法责怪护卫,护卫也是个孤家寡人,还是个大老粗,季修远让他多加冰糖,他就乖乖放了半包,能不齁么。
&ldo;舌头麻。&rdo;容俏吐出舌头,头一次被甜得麻木。
季修远撵她,&ldo;回床上去,我再去熬一碗。&rdo;
&ldo;我舌头麻!&rdo;
季修远无奈,&ldo;我能有什么法子?&rdo;
容俏头一歪,舌尖突然挤进了他的薄唇间,季修远怔愣,脑子一下炸开了,容俏卷着舌尖翻搅他的舌头,好像这样就能不麻似的。
季修远扼住她脖颈,手臂往外使劲想推开她,容俏缠上他的腰,闭眼送吻,似在品尝爽口的奶露,说什么也不撒手。
在她软磨硬泡地折磨下,季修远的眸子终于蒙上一层猩红,徒然起身,扣住她的腰肢转身,把她按在了茶水桌上,高大的身躯倾覆而下。
两人呼吸交缠,难舍难分,季修远呼吸越来越重,直到她嘤咛一声开始抗拒,意识才倏然回笼。
拉开彼此距离,静静看着她。
晨曦入窗,容俏揉着眼睛趴起身,喉咙干得冒烟,踹开被子刚要下地,发现自己没穿……长裤,光溜溜的美腿笔直细长,容俏自恋地欣赏自己的腿,当意识渐渐清晰,忽觉不对,为何没有穿裤子?
低头看看身上如大褂的亵衣,美眸闪过惊慌,她不会酒后胡来了吧?!
赤脚跑去浴室,才发现这是季修远的房间,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保持,撸起袖子查看,守宫砂还在,心中大石落下一半,可谁给她换的衣服?
挪步到铜镜前,镜中的女孩婉约俏丽,眉宇间似乎多了一丝媚态,容俏不解,抬手摸摸红肿的唇瓣,嘴角有结痂的伤痕,杏眸漾起愠怒‐‐
季修远!!!
一拍桌面豁然起身,扯过衣架上的长衫罩住自己,要去杀了臭男人。
阳光熹微,城外北郊,小小少年伴晨来。
少年一手牵马,肩头扛着大刀,望着前面的山坡,嘴角噙笑,笑容纯净美好。
他是山竹,来找师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