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当空的南月皇城,宣王府上。
云山站在他身后。
“殿下不如让在下去看看现场。”
“南宫菁的身体已经被带走了,现场也几乎清扫干净,你去了又能看出什么?”
权宜年挑眉,“更何况如今母皇已经公开宣战,真相如何已不重要。”
云山抿唇,“不为南月,为云山。”
“知道此等杀人手法的世间少有,可其间还是有蹊跷。”
“在下想去看看,解心中困惑。”
“倘若在下解了惑,技艺有所提升,帮的也是殿下。”
云山朝他作揖,不卑不亢。
“好。”权衡利弊后,权宜年还是点了头。
于是半夜,两人偷偷进了宫。
现场已经清扫得相当干净,连月季的叶子都没留下。
权宜年实在不知道这样的现场有什么探查的必要。
却还是耐着性子站在门口等她。
云山一进屋子,内心的猜想就印证了一二,手微微有些颤抖。
“殿下能否带我去看看那些关在这里死去的宫女。”
权宜年点点头。
大半夜不睡觉,顶着一抹月光,两人又来到放着一排尸体的房间。
云山提了盏小灯,烛火下,宫女的脸上无不是痛苦,害怕。
总之没有一个是安然死去的。
云山手抖得更厉害,就快要捏不住挑灯的长柄了。
“殿下曾说,皇子死时,面带微笑?”
“嗯。”
云山深吸一口气。
权宜年看出她的不对劲,“怎么了,可查出什么端倪?”
“是结缘粉,”云山直起腰,喉结上下滚动,“一种可以致幻的药。”
长在雁城的山上,世间难寻,除了他自己就是……
惊游。
没有别人了。
“可有什么特殊之处?”权宜年皱起眉毛,脸上满是不悦。
仿佛再说,大半夜不睡觉,你叫我起来看尸体就为了这么一个破致幻药?
云山摇摇头,“和别的致幻药相比没什么特殊之处,只是更加无痕罢了。”
“也有一定的引导性,结缘粉会将人的幻觉往自己期待或害怕的地方引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