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她几乎是用自己的命去吼,去威胁,仿佛紫月敢食言她就要与他同归于尽!
紫月被她扯着衣襟,他竟然也不生气,清俊的脸上露出个柔和的笑,他握住她的手腕想要让她松开,可是那女人死都不肯放手,紫月轻轻叹息,俯身抱住她的身体,拍拍她瘦弱的后背,如同情人间的絮语一般抚慰她:“好了好了,怎么又这样激动,我不食言,我不伤他总行了吧。”
那女人靠在他怀里失控地痛哭:“你不能食言,你不能。。。。。。”
“好好,我不食言,女人啊,真是麻烦,你一点也没有小时候可爱了。”
紫月吻吻她的发,语气宠溺,而那双紫眸中却沉浸着深沉冷峻的杀气,他摩挲着那女人的发顶,修长的五指突然用力,紫光之下,那女人枯叶般瘦弱的身体被他凌空拎起,时不时颤抖一下,似乎连那最后的生命气息都要在他的指尖缓缓消逝。。。。。。
紫月看着那女人不断颤抖的身体,悦耳的声音徐徐地说着最残酷的事:“柔儿,你这宁折不弯的烈性子真是一点不变。。。。。。我让你苟活了这么多年,你不感谢我,居然还威胁我,你这样我很伤心的。”
他手腕一动,那女人凄厉惊叫,斗室的门却被一股剧烈的仙气冲撞而开,紫月的手一松,那女人滚落在地似乎没了生息,一条柔软的蓝绫疾穿而来,数丈蓝光纵地而起,与紫月的紫光交相辉映,灼然霸道地挡在那女人和无双身前,一个蓝衣身影迅速冲进来将两人抱起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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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画将无双和那女人安置好,无双没有大碍,但那女人全身骨瘦如柴,形如枯槁,奄奄一息,看着应该是早就死去之人,想必这些年紫月一直用鬼月姝之力吊着她的性命。
温画看着她的样貌,脑海中一段模糊的回忆缓缓浮现,她恍然大悟:原来是她。
一时之间竟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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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铮听萧清流的话赶回妖都驾云回去的路上,南铮裹紧了自己的衣裳,浑身的冷汗都出来了。
回想今天和师父见面,又被师父拖着去见了传说中的狼族首领轩辕靖,他还云里雾里的,满头雾水!
只是撇开这些不说,南铮心里还是忍不住犯嘀咕:怎么几天没见师父,师父就变了个人似的?
究竟哪里变了他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怪怪的,反正他不敢跟以前那样随便和师父套近乎了。
低头摩挲着轩辕靖交给他的镯子,那一瞬间的熟悉感又上来了,嗯,那个公主的气息真的很熟悉啊,熟悉到好像曾经近距离接触过似的。
挠了挠头,南铮冥思苦想,思绪仍然混混沌沌的,半晌,脑中闪过一片电光火石,他一拍脑门,唉,就是无双大哥啊!段无双身上的气息跟这个镯子很接近的,咦,奇了怪了,段无双不是妖界的皇子么?怎么跟狼族的公主扯上关系了?
南铮正疑惑着,脚下已到了无双的顺王府,眼前被一阵诡异的紫光狠狠刺痛了一下,南铮揉了揉眼差点栽下云头,一只手突然将他往右边一扯,那紫光削着云头而过。
南铮抱着温画的手臂吓出了一身冷汗,刚才要不是温画带他带的快,他半个肩膀都要被那紫光削掉了。
“南铮,照顾好无双他们。”
温画将南铮放在王府花园的长廊下
“师姐。。。。。。”
南铮什么都来不及问,只见无双和一个瘦弱的女人不知为何都昏迷了躺在地上。
视线落在那女人身上时,南铮浑身一颤:这这这。。。。。。这不是狼族的那位公主么?
又看了看无双,心里猛地咯噔一下,这位公主和无双身上气息之近,非血缘不可为之!
南铮兴奋至极,正要告诉温画他的发现时,刚抬头,就见紫月悠悠然从斗室中走出来。
南铮傻眼了:诶?两。。。。。。两个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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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月看着温画,轻笑道:“温画神君好狠的心呐,在外面听了那么久,才进来救人。”
“你和他二人几乎是朝夕相处,要杀早就杀了,也不必等在这一刻。”温画将蓝绫收在腰间,冷冷望着他。
紫月的外表和萧清流一样,温画也是大惊失色。
紫月将她打量了片刻,笑道:“看来在你心里,我很是慈悲呢?”话音刚落,袍袖一挥,一道半弧形紫光朝温画横劈过去,剧风卷地,锋利如刀,刀刀迫人,紫影一二生三,刀光以一化万,如一张剑网,呈披天盖地之势,雄雄立起。
温画看着那罩在她头顶的剑网,冷笑道:“怎么,拿当年的万剑穿心试探我?可惜,我早就不是当年的我了。”腰间蓝绫纵出,在身前凝结成盾,仙气桀然。
然,只要她稍稍动一下,那剑网下就有数不清的剑朝她飞射而来,逼得她只得连连后退,紫月盯着她看,目光戏谑。
温画不再闪躲,脚步一顿,手中蓝绫一绞,那纱一般轻盈的绸带与风共长,矫如游蛇,轻轻朝剑网拂过去,如卷纱帘的一只红酥手,不带一丝攻击性,其上仙气翻腾,纯白的仙气竟将紫月的紫光逼得黯然失色,蓝绫横在温画身前,眨眼间那纷至而来的剑雨便被销蚀,温画仙力全提,指尖白光突现,轻挑蓝绫,竟登时将剑网向后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