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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若是平日，将仙一概懒得回应，这回居然给了老妖婆一抹眼神；谙熟将仙性子的老东西们都静下来，留神着将仙的回应。

&ldo;你若疼一人，还有理由可言？&rdo;将仙笑他们，&ldo;如此，你们与我耗了大半辈子、又是哪来的因由？&rdo;

人间痴人，自个不参透，还笑他人太痴，当真可笑。

众人静默，倒是老妖婆冷言冷语地嘲笑：&ldo;说得你自个是个多大的宝贝似得。&rdo;

将仙回她两字：&ldo;自然。&rdo;

老妖婆眼角抽搐，真不知道怎么给这凡尘俗子泼一盆冷水。

关婆子摇摇头，无奈地把话都扭回正题：&ldo;这人功法偏阴，虽底子有耗损，但是筋骨还是好的，只可惜用的法子错了，一直运功护体，反而自伤根本。之前有发刺锁脉，杜绝他自伤，可惜贺锦以养生蛊的真气为他丹田护体，反而削减了发刺锁脉的本意，导致真气破锁溢出。真是命也。&rdo;

将仙说：&ldo;人没死就成。&rdo;

关婆子啧声，真让将仙气得没脾气。

&ldo;这么弄来，没个一两年，怎么成事！？&rdo;除了这里头的一个，另外还有一个呢！甄瞎子这么一盘算，就觉得买卖不划算。

将仙顺着就说：&ldo;那便一两年。&rdo;

入夜后，牢子里点上了灯笼，柔柔的火光把影子拉得老长。

俞聪又是解释又是后悔，哄了贺锦许久都不见他回应，只觉得被刀子剜掉了五脏六腑，留着个空壳子在这里。到最后，唐唐一个大男人竟带着隐约的哽咽声，对贺锦道：&ldo;贺锦、你的心长得真偏。&rdo;

贺锦想了许多，才看向他，说：&ldo;我知道。&rdo;

于是几人都不再吭声了。

越夜半时分，蜡烛已经烧完，牢子里一下子陷入黑暗。外头秋雨连绵，乌云蔽日，连着窄小的窗口外也是漆黑一片。

霍地，外头传来吱呀的开门声，然后有人漫步而来，惊醒了牢里的几人。

来者脚步太轻却稳，祝一东警戒地盯着一团阴影逐渐靠近，就在要瞧见模样时止住步伐。

&ldo;阿锦。&rdo;

贺锦赶紧扒拉到铁栅栏前，对着阴影跪下就道：&ldo;师傅！&rdo;

将仙一直站得远远的，留给几人模糊的影子。

&ldo;为师要与你做单买卖。&rdo;

贺锦没回话，果真听将仙继续说：&ldo;程子澜要死了。&rdo;

俞聪一身寒毛都竖起来。

&ldo;你若要为师救他的命，你给为师回承启岛上闭门思过。如非得我之命，不得离岛。&rdo;

祝一东冷笑。

将仙还未说完：&ldo;至于这三人、要留在浮山五年，不得下山。&rdo;

&ldo;哈！&rdo;祝一东冷冷嘲讽：&ldo;说得爷爷我就得听你这老妖怪的话一般！&rdo;

&ldo;这么说来，你是第一个不肯了？&rdo;

祝一东让将仙哽住，咬咬牙看向贺锦。贺锦颓然跪着，纹丝不动，像是已经死寂。祝一东暴起，吼住将仙：&ldo;谁说爷爷我不肯！留便留！待在浮山是谁作的主都指不定！&rdo;说罢，他转头瞪住毫无表态的俞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