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再端起酒杯时,雷慎晚便一个眼刀冲他杀来,秦易便无法选择熟视无睹,采取了迂回战术,“南哥,你这,还行吗?”
这话问的,有水平!
是个男人怕没人会回答,“我不行。”
许卓南笑着起身,拍了拍旁边像老母亲一般准备护着他的小丫头的手臂,轻声问道,“你说……我行还是不行呢?”
呃,这问话听着……怎么那么容易想歪呢?
“就这点儿酒。”他补充道。
雷慎晚的脸还是不自觉的红了,这好好一清心寡欲的教授,别今天在自家人面前表演过度被看出破绽了。雷慎晚觉得,她有必要把关一下这人的表演尺度了。
许卓南随意地开了个赛车的话题,秦易的话便多了起来,许卓南则专心致志地听着,只不过,将旁边某猫的左手牵过来,放在自己膝头把玩。
许卓南特别喜欢玩她的小拇指,他会把她的小拇指尾关节撸直,然后紧紧地捏着主关节和顶端,有时玩到兴起还会使劲儿弄痛她。
最过份的,有时他会突然将她的小拇指放在唇边,狠狠地咬一口。是真咬啊!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怪癖。
所以每逢此刻,她都得提防着他突然动嘴。
“来,姐夫也借酒敬两位小舅子一杯。当然,说到此我更应该敬的是你姐,因为有她,我才能有两位如此优秀的小舅子!来,姐夫敬你们。小馋猫,你也跟着陪一个。”
雷慎晚这才趁机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举起了酒杯。
“婚宴的时候,你们俩没在。当时,姐夫当时给你们备好了改口红包。这次归国,预料能遇到你们,今儿借着这酒,便将这‘改口红包’的事儿也一并落实了。”
许卓南说完,竟真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摸出两个大红包来。
雷慎谋和秦易:……
雷慎晚挑眉看戏似的看着面面相觑的两人。
秦易打着哈哈,“还有这讲究哈!不过我怎么觉得叫哥更亲切呢。你说是呢,谋子?”
雷慎谋尚未接话,许卓南便笑了解释:“这严格地说,这两称呼还真是亲疏有别。姐夫是一种独有的称谓,特指姐姐的丈夫。现实中,我们随便遇到一位比我们年长的男子,都可以叫声哥,但你却绝对不会叫声‘姐夫’,对吧?哈哈!我这人做学问严谨惯了,可能古板了一些。”
红包面前,亲姐面前,姐夫的改口红包拿出来了,这改口的必要性也阐述清楚了,这口还可以不改么?
雷慎谋收过红包,笑着改了口,“姐夫!”
秦易也随之欢快地点头,改了口。
至于两人内心那个憋屈,也只能憋着。
之后三人觥筹交错间,“姐夫”声频起,许卓南在频频举杯的同时,却从不忘往雷慎晚的盘中补充食物,
“你俩差不多得了。不许灌你姐夫酒了!”得,这位也改口了。
“我还可以陪他俩喝几杯的。”
“不许再喝了,再喝……晚上就,不准上床!”
我……好吧。
许卓南摊了摊手,一脸的怂态,“自家人面前,我也不作强,不敢再喝了,家里家法很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