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别人看不出,不代表许歧看不出。
所以谢瑾方才在心底为那些拉墨夫人的那群家仆祈祷,却始终不敢上前帮忙,怕表现得过于殷勤,被许歧看出什么问题。
但既然喊上他了。
谢瑾自认自己是个喜欢乐于助人的大好人。
主要是想跑。
四个人成功把女人拖到门外,期间女人没有动弹一下,十分听话。谢瑾抬起头,有行事周全的人在走出门的一瞬间带上了门,许歧没有出来,被关在了里面,谢瑾想他一时半会应该是不会出来了。
一边的家仆累的气喘吁吁,抹着头上的细汗,也没急着走,谢瑾干脆拉着他们聊起天来。
“这疯女人怎么又跑出来了。”
有人回她道:“肯定又是看她的那人偷懒了,这疯女人可会装了,安生个三两天后趁着看守的人放松警后偷跑出来,不是一次两次了!”
“老爷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她都不知道疯了多少年了,跑出来了多少次,伤了多少人,看守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就是不把她关起来!要是我!早就……”
“早就什么?把她丢出去?你是不知道老爷和夫人之前有多情深意重。”
“再情深意重也该消磨殆尽了!”那人显然被女人折磨地不轻,话语间带着万分的恼怒,偶尔还会低头瞪两眼瘫坐在地上的女人。
疯女人衣着华丽,画着紧致的妆容,只不过因为刚才的闹剧现在已经有些花了,头发凌乱,谢瑾低头看她的时候,女人的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他,本应木然呆滞的眼中却染着星火恨意。
谢瑾有些惊讶,却没有在意,继续打听道:“那她是怎么疯的?”
“这你都不知道?”
谢瑾耸耸肩:“我近几日才来,这些都还是第一次听到。”
那人了然,十分乐意和谢瑾讲,他偷瞥了一眼女人,靠近谢瑾的耳朵,低声道:“里面躺着的那孩子你知道吧,她就是那孩子的生母,三年前少爷意外去世,她接受不来打击当场就疯了,老爷本想直接安葬少爷,可这女人硬是说少爷没死,老爷没辙,只好到处寻医,寻仙,现下可算求来了青阳许氏的家主,若是这家主也没辙,那么……”
一声哀叹。
而后,接上了一抹刺耳的笑声。
几人低头齐齐看去,见女人嘴角咧的又大又高,笑的嘲讽。
过了一会,笑声越来越高,带着破碎的凄厉,在空中盘绕,不绝如缕。
她抬起一只手,直直指着谢瑾,僵硬道:“谢瑾!都是谢瑾干的!要不是你,我儿子怎么会变成那样!你不得好死!”
谢瑾的脑子里仿佛绽出一只烟花,噼里啪啦。不免觉得有些昏乱,他不认识面前的女人,更不清楚她口中的儿子和他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三年前……
三年前他死的正深,哪有时间为祸作乱!
察觉到四周投射过来的目光,又感觉到许歧所在屋子的房门微微动了两下,好像有要打开的趋势,这情况可不妙,谢瑾心道得赶紧把自己给摘干净。
女人却疯得更厉害了,操着尖利的嗓音嚷嚷起来:“我见过谢瑾!我记得!你就是谢瑾!你就是!!!快把他抓起来!就是他杀了我儿子!……”
思索间,有人拍拍谢瑾的肩,安抚他道:“这疯女人看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