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
她本想问吕非离,陆行止和容亭是不是在密谋翻案之事,但还是决定不要过问此事。她身份尴尬,也不想主动提及丞相一案,影响两人之间的关系。
“他什么?”
“他看着好像有些冷漠,”虞长生换了句话,“当日茶楼一见,原以为是温润公子呢。”
“要论冷心冷情,他不遑多让。”吕非离道。
“还有谁?”听他这般比较的意思,虞长生好奇道。
“容亭,以及上京中的一些公子。”
“你可听闻神童严子阶的名号?”他偏头问她。
虞长生一个整日在深宫养病的人,自然没听过,也许听过,但转头给忘了。
“他自幼痴迷围棋,下棋一绝,随年岁渐长,打遍天下无敌手,于围棋一道可谓轻狂,在上京风光无限,揽尽诸多芳心。”
按照小说的套路,这时候轻狂公子该被毒打,并对战胜他的人念念不忘了。
“风光无限对上风头无两,秦微雨自不许别人压过她一头,出于好奇也去会会严子阶。”
……果然。虞长生皮笑肉不笑。
“她向严子阶下战帖,但两人并未下围棋,秦微雨提出一种前所未闻的下棋方式。”
“横竖斜,无论哪一列,率先连成五子,便是赢家。”
“严子阶第一局便输了,但他学到很快,第二局往后,秦微雨便赢不了他。只是她的目的达到了,真正的输赢不重要,严子阶这种人,注定输过一局,便是输。”
说话间,吕非离偏头一看,发现虞长生落在身后,并未跟来。
他转身,只见虞长生立于石阶上,垂着头,看不清面上神态。
“虞长生?”他唤她,语带疑惑。
被呼唤的人似骤然回神,弯起眉眼笑笑,提起裙摆抬步与他同阶。
“想什么?”吕非离问道。
虞长生面色如常,佯装出好奇的模样:“那棋听起来有趣,上手也不太难的样子。它叫何名?”
“五子棋。若有兴致,待回宫,可与你下个几回。”
虞长生点点头。
两人继续沿着石阶往上走,虞长生恍惚间都忘了身体上的疲态与不适:“为何说严子阶冷心冷情?”
“他和陆行止容亭皆不一样。陆行止明面上是上京有名的温润公子,容亭言行风流,二者起码对人都温言以待。严子阶对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且他脾气出了名的不好。”
“唯独对秦微雨?”虞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