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河听后气得脸色发青,冷哼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哎呀!真的是烦死了!不会说话就别乱说嘛!我哪里年纪大啦?”苏河气鼓鼓地嘟囔着,脚步停在了半道儿上。一想到那小丫头片子居然敢如此口无遮拦,简直快要被气炸了肺。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可得赶紧回去掌控全局才行!
于是,苏河猛地转过身来,打算折返回去好好教训一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然而,当她回到原地时,却惊讶地发现苏筱竟然还呆呆地杵在门口,一动不动,宛如一尊没有丝毫情感波动的冰冷机器。
苏河死死地盯着眼前一脸冷漠的苏筱,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难受滋味。也不知道当初让她活到现在究竟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尤其是这次被迫将她强行带回这个世界之后,看她那副不情不愿、闷闷不乐的样子,似乎对于这里的一切都提不起半点兴趣呢。
就这样,苏河愣愣地望着苏筱出了神,完全忘记了周遭的动静。而就在这时,秦柔恰巧从屋里走了出来,一眼便瞧见了这略显怪异的场景。只见她不动声色地移步向前,恰到好处地挡在了苏筱身前,微笑着对苏河道:“家主,家里还有好些事情等着您去主持大局呢,您这会儿怎么反而在这儿磨蹭起来啦?”
听到秦柔的声音,苏河瞬间回过神来,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之色。连忙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地回答道:“哦……呵呵呵,我刚刚想起有样东西落在那边了,所以过去取一下而已。这不,正准备回来呢。”说完,苏河脚下生风一般,快步走进了屋子里面。
待苏河进屋之后,秦柔轻轻地松了口气。紧接着,她转过头来,温柔地拉起苏筱的小手,语重心长地说道:“孩子啊,你爷爷如今已经离世了,不管你心里到底承不承认这个事实,总归还是要装模作样地哭上几声呀。虽说外面那些人并不知晓你的真实身份,但你自己可是心知肚明的哟,对吧?”
苏筱微微颔首,脚步略显沉重地跟随着秦柔走进了房间。一踏入房门,她便双膝跪地,仿佛那地面有着巨大的吸引力一般。紧接着,晶莹的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般,不受控制地从她眼眶中奔涌而出。
或许在外人的眼中,他并不是一个称职的好父亲,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绝对算得上是一个满腔热血、心怀家国天下之人。为了祖国的繁荣昌盛,他甘愿倾尽毕生之力,无私奉献,甚至不惜牺牲个人利益和家庭幸福。
苏河默默地凝视着眼前哭泣不止的苏筱,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疼痛。他不禁暗自叹息:“唉!纵使拥有倾国倾城之貌又如何?终究还是无法弥补这亲情的裂痕啊!难道真的是我做错了吗?”
此时的苏筱早已哭得声嘶力竭,嗓子也变得沙哑不堪。见此情景,苏河连忙转身倒了一杯温水,并小心翼翼地端到苏筱面前。然而,还未等他将水杯递过去,一旁的秦柔迅速伸手接过,轻声说道:“这种琐碎小事交给我来处理就行啦,有劳家主您费心去应付那些旁支族人吧。”说罢,她温柔地看了一眼苏河。
苏河微微点头,表示应允。就在这时,苏广快步走来,稳稳地扶住秦柔所坐的轮椅,关切地说道:“老婆,咱们先去那边歇息一会儿吧,老大正在那边忙着招待宾客呢。”语毕,二人缓缓离去。
苏河默默地注视着苏广渐行渐远的背影,直到那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随后,他才缓缓转过身来,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去。
与此同时,葬礼现场依旧井然有序地进行着各项仪式。然而,溯溪却正遭遇一场突如其来的追逐。她拼命奔跑着,身后的人紧追不舍,最终将她逼至一座山脚下。
溯溪停下脚步,大口喘着粗气,警惕地盯着眼前这个陌生男子,声音略带颤抖地质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一直追着我不放?”
溯源凝视着溯溪,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置信和失落,“我是谁?你竟然连我都不认识了?”
溯溪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与溯源保持一定距离,目光充满戒备,“你别太过分了!我真的不认识你,而且你已经追了我一路,究竟想要干什么?”
溯源心中一阵酸楚,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打拼这么多年,到头来对方居然对自己毫无印象。他无力地靠在墙边,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跟我回去吧!溯家不能没有你,那些原本属于你的工作,我实在胜任不了。”
溯溪皱起眉头,满脸愁容地回答道:“可是……我丢失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该去哪里寻找它。你能帮我找到吗?”说罢,她用满怀期望的眼神紧紧盯着溯源。
溯源略微犹豫了一下,然后像是哄小孩一般轻声安慰道:“好啦,可以的。不过呢,你得先跟我回家,我会慢慢地帮你寻找那件东西,好不好呀?”
也许是因为那割舍不断的血脉亲情,溯溪在听到这番话后,稍稍放松了一些警惕,思索片刻之后,终于点了点头,表示愿意跟随溯源一同返回。